权墨伸手去自己的牙刷杯,却碰到安歌的杯子,他看向那两只杯子,牙刷头背靠背依偎在一起,他的黑眸深邃,薄唇的鲜血越来鲜艳
权墨伸手拭去唇边的血。
拿起杯子,他还是照常刷牙。
“咚咚。”
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安歌正在外面,听到声音便去开门,一个佣人站在外面,朝她低了低头“少奶奶,老爷吩咐,今天天气晴朗,让您和少爷陪他去钓鱼。”
“钓鱼?”安歌愣了下“只有我们吗?”
照席老爷子的思路应该是
“还有席少和他太太。”果然,佣人又补上一句。
两对夫妻,一个老爷一起钓鱼,这算什么?集体大约会?为了让他们兄弟复合,席老爷子还真是不遗余力。
嗯复合?
这个词好像有点基。
“好了,我知道了。”安歌回应一声佣人,敲敲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多想。
一转头,权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道“今天去钓鱼。”
“那什么时候领证?”
“等宝宝能当花童的时候。”
闻言,权墨眼神凉凉地看向她“安歌,孕妇只要打在合适的地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有事的。”
“你舍得吗?”
“你猜。”权墨活动着手关节。
“”安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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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爷子、席大旧总裁承包了一大片鱼塘,周围风景怡人。
保镖们站在鱼塘四周,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向,把鱼塘围得像黑社会交易现场。
鱼塘后面,是一处打扫得干净宁静的平房,平房前,佣人、厨师们正在准备食材,露天准备做起美味佳肴。
太阳伞下,席川断半躺在一张太师榻上,乐呵呵地看着鱼塘前并排坐的四个年轻人,从身边佣人手上拿过一杯茶,低头品了一口。
“难得。”席川断笑着道“难得看到他们能这样愉快地在一起钓鱼,过些天,我也可以心无旁骛地回美国了。”
“是,老爷。”
佣人在一旁附和。
前面鱼塘,愉快的钓鱼背后——
“安歌,你鱼竿戳到我这里来了。”白萱忿忿地瞪了安歌一眼,微仰着下颌,一脸高傲、嫌弃。
安歌看着平静的水面上,她和白萱坐在中间,两根鱼竿正呈x形状交叉着,这样钓鱼钓得到才有鬼。
“是你把鱼竿先伸到我这里来的。”安歌淡淡地回击。
“你算什么?我想放哪就放哪,是不是想吵到爷爷面前去?”白萱用鱼竿打她的鱼竿“看爷爷帮我这个白家大小姐,还是帮你这个植物人。”
这女人
胡搅蛮缠。
安歌也打回去。
两根沉重的鱼竿打得风声水起。
四个人坐在鱼塘前的背影无限和谐,平静的水面却正被她们两个女人打得热闹,水声四起,到处溅起。
两个男人坐在一边,一条鱼都没有上钩。
“安歌,坐过来。”权墨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人显得格外年轻,把鱼竿往地上一搁,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看向白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