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格外神清气爽,因为知道了权墨和席南星昨天晚上已经基本和解,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和解的,但十年恩恩怨怨终于都结束了。
生活归于平静。
这样,很好。
“你看什么?”权墨好笑地凝视着她。
“看你”安歌的视线落到他的手腕上,他双手抱臂,袖子往上,露出手腕上的珠子手链“你这手链怎么还会变颜色?”
之前是极淡的彩虹色,现在却在往红色发展,隐隐的,好像在变颜色,越来越红。
“不知道。”
权墨淡淡地看了一眼,放下手,袖子遮过手链。
安歌漱了漱口,咕哝一声“人家女孩挺用心啊,这么神奇的手链可不是哪都能见的。”
“”权墨看着她,眸色渐浑,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地弧度。
“不过好歹人家的心意也没白费,你天天戴着呢,洗澡睡觉都不落下。”安歌擦着脸,把脸埋在毛巾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怀孕的女人都这么大醋意?”权墨的声音性感。
“没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嘛,我还没正式见过她呢,不如叫人接她过来,好好谢谢人家。”安歌撅着嘴故意这么说道“也不好,不如我亲自过去谢谢人家。”
“你现在能坐飞机么?”
“那我生完孩子去呗。”安歌小声说道,语气里的酸意能把房顶掀了“要是漂亮的话,接回来给你当个妾室?”
“我连正室都没有,怎么要妾室?”
“怎么没有,我”安歌拿着毛巾,刚要说,忽然想起他们已经离婚了,还没再次领过证。
那他们现在只能算是同居。
肚子的孩子是非婚生子。
权墨笑了,笑容格外妖冶性感,伸手捏她的鼻子“挑个日子去领证。”
“你不是咻地一声能变出来,不用我去也行?”
“你不是不喜欢。”权墨道。
是不喜欢。
她人都没去算什么领证。
“算了,又没人跟我求婚,领什么证呐。”安歌这么说着,把毛巾挂了回去,正要走就被权墨抱到怀里,权墨紧紧拥着她,强势地贴上她的唇“吻到你答应为止。”
强盗啊!
安歌瞪他,半推半就,蓦地,权墨松开了她的唇,像是想起什么,低哑地道“忘了,我还没刷牙,你站在这给我等我。”
说完,权墨说开了她。
安歌哪可能乖乖地等着,连忙跳出了浴室,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把手链女人的事情又给带过去了
其实,她想多问问的。
安歌一出去,权墨的脸色沉下来,伸手掩上门,走到洗手池前,双手按着两边,缓缓低下头,张开薄唇。
洗手池里,一滴鲜红的血滴在那里,然后又是一滴,化开,如绽放的血玫瑰。
权墨低眸,看着手腕上变红的手链,眸色越来越深。
按下水龙头,水很快将血迹冲得干干净净。
权墨伸手去自己的牙刷杯,却碰到安歌的杯子,他看向那两只杯子,牙刷头背靠背依偎在一起,他的黑眸深邃,薄唇的鲜血越来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