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保镖摇头,又是暗自抹泪“我找了,没有权总,人没有,尸体也没有。少奶奶,我对不住您。”
没有
没有就是好事啊。
“你没有对不住我,你能活下来就很好了。”安歌说道,反过来劝慰他,柔软的声音却颤抖极了“没事,权墨没事,他前两天还给过我电话。”
权墨肯定是安全的。
他那么有手段有本事,他不会有事。
她的话落,金分和保镖都沉默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安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下一秒,那保镖拿出一捆录音笔,从里边抽出一支,按下播放键——
“我的安歌,再说个笑话来听听。”
又取一支录音笔,保镖再按播放键——
“安歌,在家有没有乱跑?”
是权墨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抹深情,宛如在和她话平常。
安歌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滴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
那些话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权墨和她通电话的内容,难怪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他通电话的内容一次比一次少,内容老是重复。
原来
“少奶奶。”保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机,赫然是权墨的“我是唯一一个没进山的,权总好像预感到此行不安全,吩咐我,如果他回不来,就给您发发短信,通通电话。”
22天前。
也就是说,那次视频以后和她通电话、发短信的人都已不是权墨。
“这不可能短信是你现编的?”
那些短信字里行间都是权墨的口吻,她不会认错的。
不会的
“进山前一晚,权总熬夜写的,我是挑着发的。”保镖又拿出一本手掌大小的本子“后来少奶奶你在电话里一次比一次想聊得久,我已经不够拿录音应付,所以我都不敢给您打电话了。”
安歌的手微颤地接过,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权墨的字迹,写的全是给她的短信。
他熬夜写短信。
权墨。
你这个疯子,傻子,白痴!
安歌的呼吸不顺,脑袋晕得厉害,一旁,那些尸体还在被一具具抬下来,送进厂房火葬,也有人从厂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个骨灰罐。
进山、寻人、大屠杀、无一生还。
“不是只找人吗?找人为什么会这样?”安歌怎么都不敢相信,是权墨说的没危险,是权墨说他很快回来
“很显然,有人想置少爷于死地。在岛上救走先生夫人,就是为了引少爷进炼狱之山。”
金分说道,担忧地看看安歌的肚子,又看向安歌。
如果少爷回不来,安歌肚子里的就是少爷唯一的血脉了,不能有半点闪失。
想权墨死?
“不会的,权墨是不会死的。”安歌毫不相信“他现在肯定在什么安全的地方,只不过暂时不能回来见我。”
安歌有着自信,盲目的自信。
“少奶奶”
金分担忧。
如果在安全的地方,早通知他们了,权墨不是别人,但凡还有一口气,不管在哪里,都会想尽办法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