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尔帖赤那将风宁路送回去后叮嘱她万事小心,又叫她若有不便向司寇宇铮说的事便去找他,然后才转回自己的帐篷,隔天又一早给风宁路送了伤药过来,种种体贴细致让风宁路大为感动。
第二天就是博纳图了,司寇宇铮挂了个名誉主持者的头衔,要应付的人和事一大堆,压根没时间理会风宁路,如此一来也给了风宁路不少方便,她尽可以大大方方窝在自己的帐篷里哪也不去,安安静静地养她的伤。好在她受的大部分伤都不在显眼的位置上,唯一扎眼的就是脖子上的几道青紫色的指痕——那是被乌日阿古达木掐出来的。淤血没那么容易消散,风宁路只得求孛尔帖赤那给她寻了条围脖来戴上,勉强遮一遮。
这两天天气越发暖了,加上大家都跑来跑去的直冒汗,不少壮硕的人甚至穿上了短衣,风宁路脖子上那条围巾便显得特别打眼。她窝在房间里的时候没人见着倒还好,可她总也得出去不是,一路上招来不少人好奇的眼光和询问,风宁路只得打着哈哈说自己体寒特别怕冷,为了配合这个借口她甚至特意多穿了件衣裳,天知道她后背都被汗濡湿了好吧?也就是幸亏她脸上鼻子上不怎么出汗,不至于让人一眼看穿她蹩脚的借口而已。
风宁路不自在地动了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背后潮呼呼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那难受别扭劲就别提了。再加上还要承受众人的调笑,说她身子骨太弱了,得多吃些肉多骑骑马跑一跑,把身体练得壮实些。风宁路打着哈哈一一应了,心里把乌日阿古达木又骂了一遍。
白天里她倒是也见着了乌日阿古达木,离得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她还提防着那家伙会不会又上来找她麻烦,他却是神思莫测地看了看她便扭头走了。大概是孛尔帖赤那已经将她的话转告给了乌日阿古达木,后者以为她脑子给摔傻了吧?她这样决定对乌日阿古达木来说好处是立现的,对她自己而言好处则没那么容易看出来。
风宁路摸摸鼻子,罢了,她可没指望乌日阿古达木那个肌肉男能理解她。只盼他别以为自己怕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找自己麻烦就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博纳图开幕的时候。天还没亮营地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今天风宁路可不能再窝在帐篷里了,作为贴身侍,哪有主子在外面社交应酬,自己躺被窝里睡大觉的道理?于是赶紧翻身起床。待她急吼吼穿戴整齐跑到司寇宇铮那里报到的时候,人家早就整装待发了。
一看到司寇宇铮,风宁路眼前便是一亮。既然是节日,当然不能穿得太随便,可也不能喧宾夺主。司寇宇铮今天穿的是一件鸦色织锦暗花长袍。锦袍的暗纹是用银丝织成的,却极巧妙地隐在面料之中,只在行动间随着角度的变化隐隐约约显露出流畅的水纹,等角度一变,那花纹也跟着改变,仿佛真的有极细的涓流在衣袍上流动般,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啧啧,什么叫低调的华丽?这就是活脱脱的写照啊!风宁路暗暗咋嘴。
司寇宇铮本就腰窄腿长,此时一身挺刮的长袍将本就完美的身材衬得更是饱满挺拔。黑色人人都能穿,能穿出夺目效果的也不在少数,但能把黑色穿得不但夺目,还要是闪闪发光那种夺目,这就不简单了。
虽说人靠衣装,但好衣服也得看是穿在谁身上,要是这么身衣服往她风宁路身上一挂……风宁路不由自主地低头瞄了瞄自己那比搓衣板厚不了多少比豆芽高不了几分的小身板,叹了口气……那就绝对不是“人靠衣装”,而是“衣被人毁”。
司寇宇铮瞟了眼风宁路耸成八字的眉毛,视线在她的围脖上几不可见地停了一瞬,抬步就往帐篷外走:“走了。别磨磨蹭蹭的。”风宁路“哎”了一声连忙收起心思跟上。
赛场早已布置妥当,榻几,糕点,酒水齐备,只待宾主入座。司寇宇铮一行当然是坐在看台的中央位置,左手边是主办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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