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见深醒来的时候,看见承平坐在身边的一把椅子上,不敢相信地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承平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啊。”
“哦。”于是他又闭上眼,接着睡去,是梦的话,就不要醒。
“喂!醒过来!”承平叫道:“你的爱妾还等着你呢!”
“我没有妾。”穆见深转过身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承平,心里高兴,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来。
承平却看向另一边,穆见深终于觉察到不对,顺着承平的目光看过去,绕朱跪在地上,王季鑫坐在一边,看着她。
“怎么回事?”穆见深问。
“你的绕朱夫人要毒死我。”承平说。
“绕朱?”穆见深吃惊道:“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行,她本就该死,要不是她,公子,您怎么会弄成这样?您的手伤了,是因为她;您浑身的伤口,是因为她;现在,也是因为病还没好就巴巴地跑过来瞧她,她有什么好?”绕朱哭道。
承平叹气道:“我还真没想到,我这么招人恨呢。”
“你不过是托生得好罢了。”绕朱道。
“好像是。”承平笑了笑。没有说话。看向穆见深。
穆见深道:“绕朱。你是个傻地。”
绕朱心头一痛:“是。我是傻瓜。我明明知道你喜欢她。爱慕她。我还是喜欢你。我不求你能像对她一样对我。只要你看我一眼。只要你心里有我一点点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有什么不对?我做地一切都是为你。我哪一点儿比不上她?”
绕朱心知这次穆见深也好。承平也好都不会饶恕自己。不如把话说开。
穆见深笑起来。他地笑容里有绕朱不熟悉地味道。散发着黑暗地味道。他半依在床头。说道:“你喜欢我?呵呵。那是你没见过真正地我。你知道我怎么看你地吗?你不过是个工具。你家里出了事。我给你钱。是为了让你在承平面前为我说话。是为了你帮我传消息。”
从第一句开始,绕朱的脸便越来越白,她给承平吞的是毒药,却看见了比毒药更毒地男人。
可是穆见深不会放过她,幽幽说道:“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沉迷赌博吗?那是我派人带他去的,一个落魄地人,给他钱,给他赢钱的希望。他当然就欢喜了。”
“呵呵。有意思吗?还喜欢我吗?”穆见深笑得极残忍,好像一朵带毒的罂粟。
绕朱止不住的发抖。泪流满面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爹不赌,怎么会需要钱?你不需要钱。我怎么贿赂你?我怎么控制你?还有,你哥哥被黄衙内打死。我虽然贬了他爹的官,可人家乌纱帽还戴着,过几年升迁就是。你竟然还感恩戴德,你说你傻不傻?”他继续说道。
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当面伤害你更痛苦?
有什么比你喜欢地人,其实一直在玩弄你更凄凉?
有人说,爱是用来幻灭的,可是当它幻灭在你眼前,让你最心爱的人撕碎它,是什么感觉?
绕朱只觉得身在冰窖里,三伏天,却冷得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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