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鑫一见到穆见深,生气地抱怨道:“你不要命就算了,干嘛自己跑出来?害得一院子的人找来找去。”
穆见深不答,他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视线几乎是模糊的,只看见王季鑫的脸凑上来道:“别晕过去,你想死啊。快点把他抬进屋里去。”后面这句是对下人说的。
承平她们住着东厢房,流碧对王季鑫道:“小王大夫,直接去主屋吧。”
主屋里一切准备停当,绕朱还嫌太热,叫人取冰来,又绞了帕子给穆见深冰敷,王季鑫一面给穆见深诊脉一面与他说话,不让他昏过去。
承平问道:“怎么就这样了?”
“还能怎样?”王季鑫说:“回来的时候身上七八个大口子,又是一身泥,又骑着马吹着风回来,伤口已开始发溃,这几天都在发烧昏迷,我还以为他熬不过去,好在今天醒了,我才放下心,回去睡一会儿,谁想到就不见了人。”
回头又对穆见深道:“你想死就死吧,只是,殿承平还在这里,你要是这会儿死了,谁去救她?”他故意说的承平的名字,怕穆见深已经糊涂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穆见深果然睁开眼,看到承平在身边,有气无力道:“季鑫,你骗我,承平好好的在这里。”
“她这会儿在这里,你要是死了怎么办?”王季鑫问。
“绕朱。”穆见深唤绕朱过来:“你去我书房第六架书后面,有个小抽屉,把里面黑色的盒子拿来。”
绕朱问道:“公子。那是什么?”
“你拿来给你主子就是。”穆见深道。
听到主子两字。绕朱脸色微变。
等绕朱走了。穆见深才对承平说:“里面是一份路引和李家给地荐书。只要李家不倒。你到哪里都用得着。你还是去西北吧。有郑梦庭在。穆心莲做不了什么。”
承平有些疑惑:“你特地准备给我地?”
“怎么会。”穆见深笑道:“我准备给自己地。”
“你?”承平本想说。你怎么用得着。后来一想。准备个后路也不奇怪。便说:“你倒准备地齐全。”
“因为我怕死。”穆见深自嘲道。
很快绕朱将盒子拿来了,承平接了过去。也没有打开看,穆见深道:“你收着吧,就这样我想睡了。”
“不许睡!”王季鑫怒道:“至少要等药熬好了,喝了才能睡!我不想给你灌药了。”
穆见深将路引给了承平,放下了心事,哪里听得进去。只看着眼皮耷拉下去。王季鑫对承平道:“平姑娘,你说话啊。你说说话,他就醒了。他要是睡下去,药也不好灌。而且会越烧越热,说不定就醒不来了。”
承平没说话,发现绕朱狠狠地瞪着她,无奈叫道:“穆见
穆见深眨了眨眼道:“什么?”
承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与他其实是无话可说的。
王季鑫看了看承平的脸色,对周围的人道:“都出去,我要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侍候的人退下去,绕朱不想走,但是王季鑫开始脱穆见深地衣服,她毕竟是未婚的少女,红着脸也出去了,承平刚想走,王季鑫叫住她:“平姑娘在这儿吧。”
“我留这里干什么?”承平道:“男女授受不亲的。”
“你不在这里,他又会昏过去,你留下来说话。”王季鑫道,口气不容置疑,让承平想起小时候,王太医逼自己喝药的口气。
“好吧,好吧,你是大夫,你最大。”承平道,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王季鑫换药。
穆见深身上的伤口很多,所谓七八个,那只是指比较大一些地,承平看得触目惊心,问道:“都是那天弄的?”
穆见深回答:“没什么,你不要看。”
承平背过身去。
王季鑫奇道:“我说你们俩,不是夫妻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都不回答,谁也没法说清楚,到底算个什么关系。
一时沉默,好在承平还记得自己留下来干什么,便问道:“穆见深,你还醒着吗?”
“还醒着。”穆见深说。
“疼吗?”
“不疼了。”
这样的对话,根本没办法继续,王季鑫说:“说点儿别的吧,殿下这几年在外头,一定吃了很多苦。”他是关心的承平地,当然,穆见深地想法,他也看在眼里。
果然这句话一出,穆见深动了动,愧疚道:“对不起,承平。”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你不过做了你想做的事情。”承平道:“而我也不觉得苦。”
“你恨我吧。”
“。”承平沉默了很久,突然问道:“穆见深,你喜欢我吗?”
“喜欢。”回答地毫不犹疑。
“喜欢我什么呢?”
“不知道。”
承平笑起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却说你喜欢。”
“我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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