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您真是变了很多。”流碧想起这两年的日子,感叹道。
承平抬头看了看她:“我真变了很多么?”
流碧点点头。
承平揽镜自照:“难道是老了?”
她本就生得稚气,宫中娇生惯养哪里见过风霜,正是“家贫催白发,富贵出少年”就是承平这几年劳累些,比其他人看着,还是很小,怎么看都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
“你这是笑话我呢。”流碧不满道。
承平顺了顺自己的鬓角:“姐,你有喜欢的男人没有?”
“说什么呢?”流碧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姑娘家说的话么?”
“那要谁来说?我们又没有父母兄弟,难道一辈子不说,等着做老姑娘?”承平道:“姐,我知道隔壁的曹六喜欢你,怎么样,你要看着顺眼,我就给他递个点子,省得他日日凑到我眼前语无伦次。”
“混说什么?”流碧不高兴了。
“唉――,他是配不上你的,奈何这三十里铺就没个好货色。”她认认真真地盘算着:“还是回你老家如何?乡里乡亲的,多少知道些。”
这边流碧又急又羞:“好货色,你都说出来了,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承平笑道。
流碧摇摇头,转过身睡去了。
承平与她睡一张床,挤过来道:“我说真的,唉,男人都那样,没意思。”
她叹了口气,吹了灯。
想要将流碧嫁掉,看起来真有点难。
男人,要是有点子家底,谁不爱二八年华的少女?流碧看着再小,也有二十来岁,搁三十里铺,那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要是男子的条件差点儿,承平就更加看不上,定要给流碧找个知书识礼的,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样似乎不合适,可却不愿放弃心底那么点儿希翼,或者说其实是她流在骨子里的骄傲。
一夜辗转。
第二天一早,门口来了个白白净净的书生。
承平看了他一眼,眼生,不是镇上的人:“要买什么?”
那书生没说话,径直对着承平一个长揖到底:“多谢老板昨日救了在下。”
承平愣了。
马大夫笑着走进来:“没想到吧,洗吧干净了还是个白面书生呢。”
“这谁啊?”承平不记得。
“这不就是你昨天扔我哪儿的人么?”马大夫道:“这件衣服是我借给他的,记在你账上啊,别忘了。”
承平仔细一看,确实有几分像他们昨天拖回来的“布袋”这会儿洗干净了,竟是个眉眼极俊俏的小书生,穿着长衫,怎么看怎么有书卷气,站在那里谦和有度,好像一杆青竹。
看他白白净净,似乎不是小户人家出身,承平道:“什么又记我账上?这家伙没钱么?”
书生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马大夫小声说:“一个铜板都没有。”
承平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是叫什么,哪里人啊?”
“学生许岚,琼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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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二号,终于出场了(擦汗),以后会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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