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快搬家,!”
“为什么?”流碧问。
“你不知道,那姓崔的是穆见深的表弟,刚才在镇上的那辆马车里,坐的就是穆见深,指不定认出我们了。”承平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她这两年藏的钱。
“认出了?”流碧道:“不会吧,要是认出你来了,怎么会不来接?”
“接?接谁?”
“接你啊,我们走的那天,清清楚楚听见侯爷说,一定会来接我们的。”流碧道:“虽说有些事情侯爷是做得不对,可是,好女子也该从一而终,侯爷要是来接您,这是最好的。”
“好啦――。”承平与流碧之间,在这个问题上始终沟通不了:“我早告诉过你了,当年那件事儿,他脱不了干系,我再信他,我就是傻瓜,等他来接我,我还不如出门随便找棵树吊死。”
“那也不能这么说,你不也没证据么?”流碧道。
承平摇摇头:“不管了,我们搬家。”
“何必要搬?今天要是侯爷没认出来呢?我们这样急匆匆地搬走,反而让人起疑呢。”流碧说。
承平想了想,手脚明显慢了:“说得也是,可我就是担心呐。”
“要真是想抓我们,刚才排管家搜索起来,我们能跑得掉么?”流碧说,着,将承平打好的包袱,又拆开来一件件摆回原位:“再说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们走的这两年也不见谁来找,哪里就真要找我们了?”
承平坐回床上:“说得也是,他送了一把扇子来,说是以后要有事,就送到他府上之类的,要真是知道是我,这么多事干嘛,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去求他的。”
承平的性子确实这样,流碧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要真是你有事,侯爷一定会帮的。”
“别说他了。”承平皱眉道,开始打水盥洗。
这两年来,承平真的变了很多,她原来别说打水这样的粗活,就是衣服也没自己穿过几回,可是自从流碧病好后就变了,不止自己的生活起居,什么都学,生活中的小事,自然难不倒承平,将自己的心态放低,很多事情其实很容易的。她们搬到三十里铺之后,稍稍安顿,承平就想着做生意。
先开了一家杂货铺子,几个月下来,亏了不少钱,让承平懊恼极了。
倒不是为了钱,穆见深给的那盒金子还没动呢,说起来一个盒子不大,其实价值近千两银子,只两个人,几年都用不完。更不用说她们搬走前,宫里陆陆续续送来的首饰用品。
钱她是不缺,承平懊恼的,是失败。
她从前做事,都是批示下去,自有人照着做,成了,是主子英明,败了是奴才没用。如今自己做了,才知道一件事情要成,中间的过程那是千变万化,你计划的好,怎么也比不上变化快。就这样慢慢摸索,用了将近一年时间,等承平在这行当里熟悉了,才微微有些薄利。
后来有一天,流碧说起宫中的事情,提及宫女们闲暇时自己做胭脂水粉,承平突然想到,这镇上的胭脂水粉都是次而又次的货色,便提出自己做起来,流碧的方子固然是好,可是成本太高,三十里铺消耗不了。承平不死心,拿着四处兜售,认识了好些卖杂货的掌柜。
就这样辗辗转转,兜了几个圈儿,承平的胭脂卖到了京城。
“我要去。”承平听说自己的货在京城里卖得好,当即就决定自己去看看。
流碧先是吓得不行,然而承平竟平安回来了,这才放了心。
说起京城,承平无所谓道:“我以前也常常在城里游荡,也不见谁认出我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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