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局,为了区区一个真传女弟子,就跟钟家交恶。这对普济观来说,绝对是不明智的做法。
可他不知,柳慕汐在普济观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
这么年轻的先天强者,比起穆圣秋也差不了太多,无论放在哪个门派,都是重点保护的对象,绝不会让人肆意欺凌的。
“长老说的没错!”这时,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的钟妙佳走了进来主,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柳慕汐一眼,接着,便笑着上前给和裕长老行了一礼,道:“长老的话太有道理了,她把父亲害成这副模样,就算是杀了她也不为过,孙女还觉得太便宜她了呢!”
和裕长老原本是不喜欢钟妙佳的,现在听到她这番话,倒是跟自己不谋而合,便对她多了几分欢喜,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柳慕汐厉声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来,和裕长老是认定,钟家主的病是我的原因了?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好说。”柳慕汐微一挑眉,不慌不忙地说道。
“怎么了,你承认自己的罪行了?”钟妙佳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可没承认,这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柳慕汐说道“不过,和裕长老可能不知道,小女子今天二十一岁,是凌珺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
钟妙佳闻言,不由轻嗤一声,讽刺道:“你二十一岁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今天才十八岁,比你年轻多了。”
和裕长老却瞪大了眼睛,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什么?你你才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的先天强者,与二十五岁以上的先天强者,那完全是两个概念。虽然柳慕汐看着极为年轻,但是,武者老的都很慢,尤其是女性武者有各种保养秘方,根本很难看出具体年龄,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柳慕汐如此年轻,听到这话,才会这么震惊。
这么年轻的先天强者,普济观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她若是死了,普济观必定会追究到底。
他们钟家虽然不惧普济观,但是,跟普济观硬碰硬必定会元气大伤,何况,普济观还有那么多的盟友,不像他们钟家孤零零的无依无靠。
既然如此,那他还真动不得柳慕汐了。
钟鸣岐也很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钟妙佳见到和裕长老和钟鸣岐的表情,心里十分诧异,但是,她却不想去深究,只想快点让柳慕汐倒霉,于是,便道:“柳慕汐,识相点,就早点乖乖受死,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你给我住口!”和裕长老冷冷地看着她呵斥道,看着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惹人厌烦的臭虫。
钟妙佳被吓的噤若寒蝉,脸上满是惊慌之色,但是,她心里却是升起一丝仇恨和委屈,更加想自己的情郎了。如果修凡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这等委屈的。
和裕长老斥退了她,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柳慕汐身上,只是神色依旧不好看,他不会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但是,对于柳慕汐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了,甚至还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想都看觉得憋屈。
“好,你赢了,老夫的确轻易动不得你。既然如此,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去太过追究了,只要你能治好家主,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如何?”
柳慕汐闻言,不由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和裕长老蹙眉问道,他已经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了,难道她还不满意?那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我笑长老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柳慕汐说道“若非钟少主这么诚恳的来邀请我来为钟家主治病,我根本就不会来。可我治好了钟家主之后呢,你们却诬陷我害了钟家主,你们你当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呀?”
“不是你害我爹是谁?”钟妙佳愤怒地道“就是因为爹受了你的治疗,他的病情才会更加严重,根本就是你学医不精才会如此。”
“钟家主出事时,我已经离开一天多了,在这其间,有的是机会下手,凭什么你们连查都不查就赖到我的身上?我还说,是这位钟姑娘害了钟钟家主呢?”
“你你血口喷人!”钟妙佳双眼赤红,愤怒地看着她说道。
“你又何尝不是血口喷人!”柳慕汐冷淡地说道。
“我相信柳姑娘的清白。”钟鸣岐突然说道。
“莫非你要包庇她吗?”钟妙佳转移了视线,怒视钟鸣岐。
和裕长老此时也平静了下来,不再钻牛角尖,问道:“你这么说,可有什么依据?”
钟鸣岐道:“柳姑娘可是凌珺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能被凌珺真人看上,柳姑娘的医术天分必定很高,若说她医术不精,恐怕连鬼都不相信。何况,普济观的声誉如此之高,我相信柳姑娘不会拿自己和师门的名声开玩笑的。若是她想要害父亲,根本不必用这种方法,必定能够做到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她没有理由这么自毁前程。”
和裕长老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不得不说,钟鸣岐的话很有道理,柳慕汐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可是,这也不可能说明,她就真的清白了。
于是,和裕长老问道:“那少主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先请柳姑娘为父亲诊病,等父亲身体痊愈了,再计较此时不迟,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钟鸣岐向柳慕汐行了一礼,问道。
柳慕汐见到他为自己说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对于自己遭受到的这些污蔑,她还是不能释怀,若非她的身份够硬,她如今又岂会安稳地站在这里?
何况,他们之前那么对自己,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她凭什么还要上赶着为他治病?她也是有脾气的。
于是,她也打了个稽首道:“钟少主能够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是,请恕我不能答应。”
“柳姑娘,这是为什么?”钟鸣岐微微一惊,张口问道。但是刚问出口,他就有些明白了柳慕汐的想法,不由苦笑。
“我看她不是不想答应,而是不敢答应吧!”钟妙佳又跳出来讽刺道。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在客厅里响起。
钟妙佳捂着脸,恨恨地看着钟鸣岐,俏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钟鸣岐,你打我干吗?”她回过神来,对着钟鸣岐怒喊道,可迎接她的,却是更狠地一道耳光。
“噗——”钟妙佳吐出来一颗带血的牙齿,脸蛋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钟妙佳看着钟鸣岐的眼神又恨又怕,却不敢向之前那么放肆了。
钟鸣岐像看死人一眼地看了她一会儿,冰冷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少主,你这是做什么?”和裕长老不悦地问道,就算他对妹妹再不满,也不该在外人面前如此对她呀!
钟鸣岐背着手冷冷道:“在客人面前不懂礼数,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打她还是轻的。”
“你唉”和裕长老叹了一口气,有些灰心地道:“算了,我不管了。只是,家主的病,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才行。”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必须要留住柳慕汐才是。
钟鸣岐心中有些无奈,就他这种态度,还想让柳慕汐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为父亲治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没有办法,他不能撇下父亲不管,也只能再求一次了。
“柳姑娘,在下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和愤怒,我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在下为之前的事情向您赔礼了。”说着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像柳慕汐跪了下来。
“少主,不可!”和裕长老和钟行长老不约而同地齐声阻止,和裕长老更是早早就出手阻止了。
所以,钟鸣岐跪到一半就再也跪不下去了。
两位长老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裕长老更是道:“少主,您是我们钟家堂堂少主,岂能向他人下跪呢?”
钟鸣岐跪不下去,只好站起身说道:“为了救父亲,别说是下跪,就是让我自断一臂,我也愿意。”
和裕长老听了这话,皱了下眉头看向依旧不为所动的柳慕汐,语气不善地道:“柳姑娘,到底要我们如何做,你才会给家主治病?”
柳慕汐冷笑一声道:“不是我不为家主治病,甚至这次,还是我主动要求跟着钟行长老回来的。”
钟行长老闻言,立即点了点头,有些惭愧地说道:“我跟柳姑娘比输了,柳姑娘原本是可以离开的,但是,她却主动跟我回来了,若非”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若非和裕长老如此为难人家,恐怕这时候,她已经在为家主治病了。
和裕长老不由老脸一红,说来说去都是他的原因,可是让他跟一个女娃道歉,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来。
这时,柳慕汐突然看向一旁犹自捂着脸愤愤不平地钟妙佳,问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钟姑娘,不知郭公子此刻在哪儿?”
钟妙佳一脸恨意地看着柳慕汐,冷笑一声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钟鸣岐想到之前柳慕汐让自己注意郭修凡,脑袋里电光一闪,忙问道:“莫非你怀疑郭修凡?”
没有根据的事情,柳慕汐当然不会承认,便摇了摇头道:“非也,我只是有些奇怪,钟姑娘一向跟郭公子形影不离的,今日怎么没有在一起?”
听到他们竟然怀疑自己的情郎,钟妙佳出离愤怒了,甚至比自己受到侮辱还要难过,她冲着柳慕汐大吼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怀疑修凡,我跟你拼了!”
说着,竟然真要上去跟柳慕汐拼命。可惜,却被钟鸣岐隔空点住了穴位,只能张牙舞爪地对着柳慕汐干瞪眼。
“来人,去看看郭修凡此刻在哪里?”钟鸣岐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就立即让人去查探。
到底是不是郭修凡在搞鬼,等一会儿他来了,问一下便知道了。
宿衍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忽然闪了一下。
不到了一会儿,那人就回来了,单膝跪下向钟鸣岐禀报道:“回少主,属下没有找到郭公子,不过,有人告诉我说,看到郭公子出了钟府。”
“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钟鸣岐问道。
“郭公子本来是与大小姐一起来的,不知道为何没有进来,等大小姐进了院子后,他就走了。”
此时,钟妙佳的穴位已经被解开了,闻言,不由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摇着头喃喃说道:“不可能!这不肯可能!他一定是有急事才走的。你骗人,一定是你在骗人!”
钟妙佳忽然尖叫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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