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小会已觉得腰酸背痛了,莫说还要再蹲着把这些细小的碎片清理干净了,这又是大冷天的,不是要了她老命嘛。
她看着溶月脸上平静的表情,一时倒吃不准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了。
溶月没给她再出声的机会,转身进了屋,临走时,轻飘飘撂下一句话,“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疼嬷嬷,心疼归心疼,有些事情可代劳不得,坏了规矩,连着一块罚。”这话一出,是彻底断了李嬷嬷找人帮忙的心思了。
李嬷嬷恨恨地一咬牙,埋头收拾起来。
沈慕辰勾了勾唇,负手跟着她进了屋,依旧在炕上坐下,伸手拿了个板栗,剥了壳递给溶月。也不说话,只看着溶月笑。
屋里暖和,捂得她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溶月接过板栗,嘟着嘴不满道,“哥哥,你笑什么?”
“我们小阿芜也知道怎么治下了。”沈慕辰唇角微扬。
“我不懂。”溶月睨他一眼,“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她眯了眼睛看着沈慕辰,“哥,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一样还回去。”她并不蠢笨,前世是太过自负,才蒙了双眼,识人不明,今生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沈慕辰哈哈笑出了声,看着她一脸宠溺。
“对了,方才爹跟我说寿宴散了过来看你。”
“真的?”溶月眼神亮了亮,“云苓,你去外面督促李嬷嬷赶紧收拾干净,别等会爹都来了,她还没收拾好。”
云苓早就不喜欢李嬷嬷了,听溶月这么一吩咐,忙欢快应下,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云苓含枪带棒的训斥声。
沈慕辰不禁失笑,“阿芜,你这丫鬟,倒是学了几分你的性子。”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朗声叫溶月的名字,“阿芜丫头!”
“爹爹!”
溶月一喜,哧溜一下穿好鞋,挑起帘子跑了出去。
定远侯沈司黎瞧着自家粉妆玉砌的女儿欢快地跑了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以往溶月虽然也同他亲近,却并没有这般撒娇粘人。他的舐犊之情一下得到满足,笑呵呵牵着她的手进了屋。
“爹。”沈慕辰迎了出来。
“辰儿也在呀。正好,看看我让人给阿芜打造的鞭子。”定远侯看着一双俊俏的儿女,笑得开怀,拿出一个锦盒来。
溶月一怔,她记得前世那根常伴她左右的鞭子是生辰时才得到的,怎么现在爹就给她了?难道她改变了一些事,导致有些事的发展提前了?
她先前同爹提过,想要一个称手的兵器,爹疼她,自然是满口答应,让人做了这条鞭子。只是后来她用这鞭子闯了多少祸,怕是爹怎么也想不到的。
溶月看着眼前熟悉的鞭子,一时百感交集。眼前浮现出前世的种种画面,她伸手接过盒子打开,一时间只觉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