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头用的是上好精铁,鞭身用生牛皮混编牛筋制成,用油浸透,坚韧灵活,又染了鲜亮的红色,张扬亮堂像极了她的性子。
定远侯见她所有所思的表情,愣了愣,“怎么了阿芜?不喜欢么?你娘本不赞同你习武,我便没有做那些刀啊剑来,怕伤了人。不过你别不开心,这鞭子练好了一样可以防身健体。”
溶月本有些唏嘘,想了一会便释然了,只要她不再同前世一样,用这鞭子到处闯祸,就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再说,有了它说不定还能防身自保呢。
她接过鞭子,欢喜道,“爹,我是太喜欢啦,一时怔住了。您瞧!”说着,甩手挥舞了几下鞭子。
定远侯和沈慕辰都乐了,“阿芜,你这架势还挺像模像样的,是个好苗子,回头爹给你请个师父来。”
“谢谢爹。”溶月暗中得意,这鞭子她前世用了好几年,自然有底子在。笑嘻嘻地将鞭子收好,问道,“爹,娘怎么没有过来,还在忙么?”
定远侯点点头,“在你祖母那边清点东西,晚上我们过去荣喜堂吃饭,到时候她再一起回来。”又奇道,“听说你在寿宴上大展风采,给你祖母送了个抹额?爹爹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刺绣啊?”
溶月得意的一扬头,“爹,阿芜会的东西可多了,改天我也给您绣个东西。”
定远侯自然是又欣慰又高兴地应下。又聊了会,侯爷和沈慕辰便先各自回房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在老夫人那用饭,晚饭依旧设在荣喜堂的花厅里。
傍晚,溶月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带了玉竹云苓往荣喜堂去。
月色如练,星淡云稀,大雪初融,夜晚更添凉意。
溶月拢了拢袖中的掐丝珐琅宝蓝手炉,不禁加快了步伐。
“郡主,路有些滑,您仔细些,别摔着了。”云苓在前头提着灯笼,玉竹在旁边扶着她,小声提醒道。
“七妹妹这是去祖母那么?”旁边的树丛里突然传来声音,把溶月唬了一跳,紧接着从树丛旁的小路处转出个人来。
就着地上石座路灯里的悠悠亮光,溶月看清了来人。
“五哥。”她淡淡应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三房的五少爷沈慕泽。
沈慕泽咧嘴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溶月几眼,存了试探的心思,“几日不见,七妹妹出落得越发漂亮了,也不知日后是哪家儿郎好福气啊。”
“五哥说笑了。”溶月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
沈慕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换了平常,沈溶月早就气呼呼反驳起来了,今日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回他的话?难道果然同姐姐说的那样,沈溶月这一病,倒转了性不成?
瞧着他骨碌转动的眼珠,溶月大致也能猜出他心里想什么。平心而论,前世沈慕泽对她不算好,但也并没有刻意地害他,只是因为他是三房的人,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只要他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不会为难他。
她微微一笑,“五哥再不走,怕是要迟到了。”说完,兀自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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