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魏光禹行完礼后,便直接问道:“圣上一早传召臣来,所为何事?”
姬洵已自位上起身,随手合上折子后走下来,面上神情竟是少有的严肃,他道:“皇姐夫请随朕来。”
说话间,二人来到西暖阁落座。
魏光禹接过宫人奉上的茶,态度依然冷漠:“圣上有话不妨直说。”
姬洵倒也不含糊其辞,他微皱起眉头,立即就言:“近两日朕收到密报,密报上写满誉州府知府章则玉的累累罪行。道他不仅贪污受贿,克扣朕拨下去的善款,更是营私舞弊、违法乱纪,包庇当地有权有势的罪犯,却视百姓生命如同草芥。私下置有好几处的豪宅,家中更是时常的莺歌燕舞,生活极度奢侈靡费。除此之外,竟还染指良家妇女,仗势压人,令对方不得不含垢忍辱、饮泣吞声!”
姬洵越说越怒,白净的脸上涨得通红。
虽说此事还有待查证,誉州府知府章则玉在外更是有个清正廉明的好名声,但自古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今日既有这等密报传来,便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只是在没有查明真.相以前,他是不会冲动行事。
魏光禹听罢,便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圣上一早传召臣来,眼下又与臣说这些话,可是想要指派臣下去查他?”他道完,眉头不由皱得更深,显然是对此事不感兴趣。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缺过贪官污吏?他现今只是个徒有虚侯之名的驸马,早已不是当日那个驰聘沙场的将领。不说当下,就论在昔日手握重兵之时,这等查证贪官污吏之案轮到谁身上也轮不到他的身上来,他是在前线冲锋陷阵的人,何时管起这些污臭之事了?
魏光禹面色不佳。
姬洵自是看出他的不悦,当下又继续道:“皇姐夫料事如神,不瞒皇姐夫,朕确有其意。”见对方面显不耐,他语气不由更为恳切,“前段时日皇姐夫卸去教官一职后,朕便一直想替皇姐夫另寻个差事去做,正是冥思苦想之际,不想,便来了此密报。朕也并非一接密报便决定派皇姐夫前去,朕是深思熟虑许久,方做下此决定。”说着叹一声,接着道,“皇姐夫虽一向待朕冷淡,但朕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在这朝野上下,朕想说除了皇姐外,最能令朕信得过之人便只剩下皇姐夫了。是以,朕思前想后,便决定将这重任交托在皇姐夫身上,朕相信……”
不等姬洵把话道完,魏光禹便冷冷打断:“圣上莫不是糊涂了?臣仅仅是个驸马而已,何德何能能使得圣上予以此等重任?不说眼下,便道几年前的臣,亦不合适。还望圣上另择他人。”
说罢,立起身,竟是有了要告退的意思。
姬洵亦站起身,闻言,他面上难掩失望之色,含郁道:“皇姐夫不妨回去后再仔细考虑考虑,两日后再给朕答复,朕可以等。”
魏光禹自又是一口回绝。
姬洵清俊的眉紧紧锁住,竟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他又道:“皇姐夫性旷达豪爽,行事不拘一格,向往自由,从来不喜那世俗礼法的约束与捆绑。朕虽有重任派给你,但来回途中路经千山万水,即便是为着去查证贪官污吏,却也不失为一次游山玩水的好机会不是?这既能游览天下,又能为百姓剪除贪官,岂不是一举两得最妙之事?”
魏光禹意味深长的瞥去一眼:“圣上百般怂恿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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