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亲王如今与伯爷一样,还都在京城未启程呢,这件事两家的男人都没介入,只是我与秦氏那个毒娼妇一对一的较量!你说我怕她什么?你就照着我说的写!”
卞同无奈,只好依着卞若菡的意思修书一封。
卞若菡看过之后,十分满意,立即吩咐人给王府送去。
“你说,姓秦的看了这封信,会不会暴跳如雷?”
“一定会。”
卞同心下暗叹,任凭是谁,趁着自己不在家时,家里被砸了,下人被打了,对方还毫无道歉之意,又送来一封挑衅信,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呢,何况那位忠顺亲王妃还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
卞若菡冷冷一笑,“暴跳如雷才好,她若是稍微有点脾气的,带着人杀过来才最好。”
猛然回头看向卞同,卞若菡沉声吩咐:“待会儿送了信,你就去一趟衙门里,告诉差役皂隶预备起来,就说本夫人听说有人要来我府上闹事,打砸未来知县的宅子,请他们帮忙照看。”
卞同惊讶,这才明白卞若菡这是给忠顺亲王妃下圈套,那封信送去,忠顺亲王妃必定怒不可遏,说不定就立即带着人气急败坏的赶来找回面子。到时差役们将人一按,故意滋事的帽子可就扣上了。
卞同犹豫的道:“夫人,这件事要不要问过伯爷?”毕竟这是两家人的事,一旦惊动了差役,那可就不知女人之间的事了。
卞若菡双眼一瞪,“你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你若害怕,那你就别去。我身边儿得用的人多着呢。”
“哪的话。”卞同仿佛一点都不生气,还笑容可掬的道,“我不过是说说建议,主事的人还是夫人。夫人既这么说了,我立即就去办。”
“这还差不多。”卞若菡满意的点头,坐下继续让婢女给染指甲。
卞同出了门,嘴角扬起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而吩咐小厮去王府送信。
秦宜宁正与谢岳在花厅里商议往后的事该怎么处置。听说是卞若菡送来的信,谢岳笑着道:“莫不是来赔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秦宜宁摇头,“也不一定。”
两三下展开信纸,仔细看过后,秦宜宁冷哼一声将信纸丢在桌上。
“好个卞氏,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今日也算长了见识了。
寄云和冰糖正站在秦宜宁身旁,眼神一扫,当即勃然大怒。
谢岳将信纸拿了过去,看后亦是面色阴沉,“王妃,那卞氏简直欺人太甚!”
“是啊王妃,要不要奴婢去教训她?”寄云露胳膊挽袖子。
冰糖冷笑,“咱们一再忍让,她反倒越发得意起来。王妃,对付这种人就不该客气。若是真无作为,怕是要让人觉得咱们是怕了陆家。”
谢岳也道,“王爷虽被圣上打压至此,陆家也的确是盘踞在北冀国的百年望族,根基深厚深不可测,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迎面挑衅,若是不作为,恐怕真会跌了王爷的威名啊。”
秦宜宁微微点头,“谢先生说的是。”
寄云一听就兴奋了,“王妃,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去叫汤侍卫他们带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