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卞若菡眼睛一瞪,冷笑道:“她是个怂包,难道我也是?这会子她缩着脖子不肯出头,正是本夫人报仇的好时机,若不趁此机会给她个教训,她怕不是以为我会放过她?”
“夫人,是您仔细想想出门时老爷太太的话,想想娘娘的叮嘱。再说您与伯爷好容易才锦瑟和鸣,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您明知道伯爷心里对那秦氏有一些想法,何苦又要去触他的烦心事?要依着奴婢说,这会子就该见好就收了。反正您该出的气也都出了不是?”
卞若菡冷冷的看着乳母,半晌方道:“看在你是我奶嬷嬷的份儿上,我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也念在你对我也是一片忠心,这次我就不予追究。”
背过身坐在绣墩上,卞若菡狠狠的一拍桌子,“怎么,就行别人欺负到我的头上,我就不能也让别人吃亏?”
乳母见卞若菡根本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又是如此盛怒的情况,当即收了心思不敢再劝,唯唯诺诺的屈膝应道:“奴婢多嘴,再不胡言乱语惹夫人生气了。”
卞若菡的心里这才好受一些,冷淡的“嗯”了一声,就让乳母退下了。
待到人走了,她依旧是生了好半晌闷,本来今天她出了一口气,是很开怀的,谁承想忽然冒出个不知好歹的来,真是扫兴。
卞若菡盥洗之后就睡了。
且不论乳母和丫鬟们背后如何议论此事。
次日清早,卞若菡是被下人们慌乱的叫声吵醒的。
“夫人,夫人,您快起来吧,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鬼哭狼嚎的?”卞若菡被吵醒,满心的不耐烦,拥着被子坐起身不悦的瞪着丫头,大有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受重罚之感。
婢女焦急的道:“咱们府门外聚集了好几十号的老百姓,都在堵门骂咱们呢!”
“骂咱们?”卞若菡冷声道,“那群穷鬼要做什么,造反不成?你们没说这里是陆家,是未来辉川县知县的府邸吗?”
“说了。可是他们依旧没有退意,听说是咱们家,反而还吵嚷的更凶了。”
“到底吵了些什么?”卞若菡掀被子下地,张开手让婢女服侍更衣。
两个婢女手脚麻利的服侍她穿衣梳头,却不敢复述外头那些人的话,只道:“您待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
卞若菡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嘲讽一笑:“我自然要去看的,我倒是要看看,这辉川县的老百姓难道还不怕官了不成!”
卞若菡也来不及用早餐,带上婢女撑着伞沿抄手游廊往外头去。
来到外院,越是接近府门前,百姓们的吵嚷声就越震人耳膜,门子和小子们三五个人给大门落下门闩,几人小心翼翼的摞成一摞从门缝往外看,仿佛是怕人直接闯进来。
卞若菡站在门前,只听得外面的人叫骂:
“什么知县府邸?说不定就是贪官污吏!还没上任呢就开始欺压旁人,连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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