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成功的,就是讨了你做媳妇。你比谋士还要聪明,因为你出谋划策,我不知道避开多少风险。反正咱们俩成婚,是我赚到了,但你亏着了。”
“好了,难道刚才吃了蜜糖?”秦宜宁笑着,“你不必说这些,夫妻本是一体,我不能帮你去打仗,就只能白动一动嘴皮子了。咱们是一家,没什么谁赚到谁亏了的,我现在只希望咱们全家都能平平安安的,将来能够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就足够了。”
逄枭点了点头。
她要的从来都不多。可是这么简单的幸福,他却一直给不了。
不说别的,他能平定天下,可是却没法管得住姚氏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一张永远不知深浅的嘴。
姚氏与秦宜宁和秦家结了梁子,就算将来一切都结束,姚氏也很有可能隔三差五的闹幺蛾子,那样秦宜宁想要的简单平静的生活又如何来?
就像今天的事,明明是姚氏先找茬,最后还是要他家宜姐儿退步,要让秦家来包容。
他又不能掐死自己的生母。
逄枭越想越是愁,晚饭都没有吃多少。
洗漱过后,秦宜宁去看过两个孩子,将孩子们都哄着睡了,就回房更衣上了拔步床。
逄枭也陪着秦宜宁躺下,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下的轻轻地拍着她哄着她入睡,那珍惜又耐心的模样,就像是刚才秦宜宁去哄昭哥儿和晗哥儿,满心满眼都是要溢出来的温柔。
秦宜宁在他低沉磁性的哼唱之中缓缓入睡,睡梦里不自觉的便往他结实温暖的怀里钻,还将微冷的双足伸到他的腿上 。
逄枭搂着秦宜宁,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又软又香的味道,怀里的人这般依赖自己,体贴自己,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连沙场上流血牺牲都不怕,却在姚氏这件事上为难了。
今天的事情,看起来是已经结束了。
可是他还在岳父和岳母面前放下话,说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给出的交代是什么?
难道是找借口让自己的娘去客院住下,好吃好喝的供着,却将秦宜宁当众受的委屈都抛诸脑后吗?
是他的母亲先欺负人,也是他母亲口出恶言,污蔑秦宜宁的贞洁,甚至还将秦家整个家族都给鄙视了一番。
自己的娘,打不得骂不得,从庄子里刚接出来就闹成这样,逄枭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可以去给岳父岳母磕头赔罪,可这错到底是姚氏犯下的,难道他这般敷衍的态度就能管用?
逄枭直愣愣的望着帐子发呆,不经意之间就要轻叹一声。他为了让秦宜宁睡的舒服,自秦宜宁在他怀里寻到个舒坦的姿势,他就一直保持那个动作没再挪动。
可是靠枕再舒服,秦宜宁都已经眯了一觉,还是听见了逄枭的叹息。
一听见逄枭叹气,秦宜宁一下就清醒了。
她枕着逄枭的肩膀,一动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