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坐起身,将秦宜宁搂在怀里,沉声道:“赔什么不是赔不是!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该赔不是的也不是你,不准去。”
他的语气凶巴巴的。
可秦宜宁却被他那样子给逗笑了。
“好了,我是做小辈的,与长辈赔不是又不丢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秦宜宁掩口打了个呵欠,推着逄枭躺下了,“快睡吧,仔细明儿个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罚你不许睡觉呢。”
逄枭噗的笑了。
压在心口的大山,好像一下子被移开了。
他躺下,翻身将秦宜宁再度搂在怀里,珍惜的亲吻她的额头,“乖了,睡吧。”
秦宜宁闭上眼搂着逄枭的腰,手抓着他雪白的亵衣,很快就迷糊入睡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逄枭依旧无眠。
次日清早,秦宜宁梳妆打扮妥当,又嘱咐冰糖给寄云上药,一切停当之后,就去老太君处请安。
昨儿的事已经闹的全家皆知了,不过大家都很好教养的没在去议论此事,许是因为秦槐远在家,家里的人都有所收敛。
秦宜宁给老太君行过礼,又让晗哥儿和昭哥儿行礼。
一家子因为两个孩子憨态可掬的小模样笑的合不拢嘴。
秦槐远便趁机笑着道:“母亲,咱们的行囊打点妥当了,亲家那边我看也是一样,要不今儿个晌午就预备一些酒菜,咱们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吧。”
秦槐远此话一出,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说是团圆饭,其实就是饯别宴,无论如何,分别在即,一家人都是有些舍不得秦宜宁和逄枭的,毕竟他们这一走,可就留下逄枭和秦宜宁两人孤军奋战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秦宜宁笑道:“那我就命人去请姚家老太爷他们了。”
秦槐远见女儿面上毫无芥蒂,不由得暗自感慨秦宜宁的成长和懂事。
因为只有长大了,才会知道有些时候一家人未必要争出个高低来,自己一个人赢了,却毁了一家子的和睦,这算不得赢,只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才是真的赢。退一小步,却能成就更大的事,取舍之间的事,许多人都知道哪一个重要,但是真正能控制情绪做得到的人却寥寥无几。
逄枭惭愧的很,今日都低着头不言语。
秦槐远见了,着实不想为难逄枭,也不想因此而坏了小夫妻的感情,便笑着道:“今日之曦不急着去军营吧?好歹咱们吃了宴你再去。”
岳父主动与自己说话,逄枭欣喜不已,连连点头道:“是,多谢岳父。”
他谢的非常复杂。
秦槐远听的明白,也十分受用,“说的什么话,都是小事,记着,咱们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
“是。”秦槐远的话,让逄枭动容的眼眶都有些发热。有个识大体的妻子,又有这般明事理的岳家,若是他不领情,天都要不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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