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委屈之极,这一切她都算在了秦宜宁身上。她又不是四五岁,她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被爹娘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如此对待,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自己的儿子也不跟她亲近,还将她送乡下去受苦。
姚氏怒吼道:“那小娼妇苛待于我,又不肯让我儿纳妾,我就是烧死她了,你们抓我去见官吧!我儿子是当朝王爷,我看你们谁能将我怎么样!”
“你!不孝女!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今天还不如直接打死了你了事!”
“外婆,您息怒!”
好好的场面,又闹了起来。
秦槐远凝眉,对秦宜宁的这个婆婆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这是怎么了!”就在这时候,逄枭快步从侧门跑了进来,看院子里乱做一团,眉头就拧了起来。
他先是询问的看向秦宜宁,可秦宜宁这会子正忙着去拉马氏。
逄枭一时没看出秦宜宁的异样,略微放下了心,他赶忙去将马氏扶着,安抚道:“外婆,您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好好说?你问问你这不省心的娘是要做什么!”马氏气的脸发白,点指着姚氏。
姚氏正往姚成谷的身后躲,见逄枭回来了,尖声吼道:“你要是我儿子,你就休了这个乱家妇!”
“您说什么呢!我为何要休妻?我几时有过休妻的意思了?”
逄枭简直焦头烂额,赶忙去拉着了秦宜宁的手捏了捏,转而又给泪水涟涟的岳母和面色黑沉的岳父行了深深一礼。
“岳父岳母,小婿并无这等意思。想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岳父给我一些时间去解决。”
秦槐远本来就想息事宁人,表面上受些委屈都不打紧,他若想给女儿出气,有千万种办法, 哪一种都比当面吵嚷痛快。
是以此时秦槐远非常体贴的点点头,通情达理的道:“去吧。”
转回身示意孙氏和曹雨晴等人:“走吧。”
孙氏还不服气,可秦槐远温柔的双眼望着她,神色太过坚定,让她无法说出反驳的话,况且曹雨晴和秦宜宁一直都在暗示她不要违拗。
孙氏就只好抿着唇,强压着火气抓着秦宜宁的手:“行,王爷既说要解决,那就希望你好生解决。宜姐儿,你跟为娘走!”
孙氏才不会留女儿在这里委曲求全。
秦宜宁回头看了看逄枭,二人四目相对,逄枭的满眼的关切和温柔。这时秦宜宁所站的角度披风敞开,逄枭看到她裙摆上几点灼痕,又看到远处堆在一起的手炉、炭火和一片狼藉的披风,眉头都拧出个疙瘩。
看着秦宜宁的背影走远,逄枭才回眸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