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谷不由在心里暗骂姚氏不省心。做事根本不分场合,这不是给自己家里招灾惹祸吗?
不说别的,这会子将秦家得罪死了,姓秦的当面不发作,可人家官场混了这么多年,难道是吃亏的性子?
万一进了沙漠,秦家人找个由头,把他们一家三口丢下自生自灭呢?
那沙漠里没吃没喝的,他们三个哪里还有生还的机会?到时秦家只跟逄枭说一声“都是意外”就可以遮过去了,他们死都是白死!
姚成谷想到这些,眼下不管是什么亏他都能吃得了,更何况自己女儿掐尖儿要强的性子他最清楚,秦家的女儿老谋深算,可不会平白给人留下话柄先去生事,多半是自家女儿先寻的由头,白骂了人那么好半天,估计也吃不了什么亏。
姚成谷笑着拱手:“亲家公不恼,这是你们的宽宏,我自个儿的女儿我知道,性子急躁了一些,脾气一上来就是口不择言的。其实她的心眼儿却是不坏的。这其中就如方才宜丫头所说的,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了。都是一家子,舌头难免不碰牙齿,还请亲家公原谅她妇道人家不懂事。”
孙氏抿着唇,眼看秦槐远和姚成谷这两人就要做和事佬,心里的火就压不住了,就算曹雨晴在一旁一直捏她的手,暗示她不要说话,她依旧哼了一声,道:
“即便有误会,说开了也就罢了,亲家母却用烧着炭火的手炉砸人,还将我们宜姐儿的衣裳都给点燃了,这是运气好,家里人们反映及时将火给扑灭了,若是一个不及时,烧伤了我宜姐儿,事情可就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能说清的了。”
秦槐远回眸看了一眼孙氏。
出于大局考虑,他们两家没有龃龉抱成一团才能生活下去,一旦与逄枭的家里撕破脸,夕月就不再是一个安全的可以容秦家人藏身的所在了,所以秦槐远表面上才一直在礼让。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委屈,只是为了大局,只能暂且压下,且与此同时依他的行事,,处理这种事最笨拙的解决办法就是当面吵嚷。
可是孙氏说的,其实正是他心里压着不去表达的。他了解孙氏的性子,能忍着没上前与姚氏大打出手,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到底是老妻,又是一门心思为了宜姐儿,他也不好过于苛责。
况且他也想在不撕破脸的前提下,看一看姚家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姚成谷人是个人精,见孙氏说了这话,秦槐远却闭口不言,就看懂了其中的关窍。
他正想着该如何回答,马氏却先一步道:“我说宜姐儿衣裳裙子怎么就这样了!原来是你干的!”
马氏气的恨不能踹姚氏几脚,“自己家的人,你却这般下黑手,你安的是什么心!”
姚氏此时正陷入“爹不疼娘不爱”的境地中,姚成谷和马氏都不肯帮她说话,她早已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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