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背着。但是,芸妃是不能继续留着了。”
“皇帝,芸妃好歹服侍了你一场,那孩子虽然是一时间猪油懵了心,可到底不是存心作恶的人……”
“不存心作恶,就要给朕的嫡子下毒,还是下梦死那种毫无施救希望的毒,若是存心作恶,岂不是连朕也要毒死了?朕不会允许谁在枕边的人有这等恶毒之心!”
李启天猛然回头看着太后,“母后舍不得她?难道就能舍得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不,不……”
李启天忽然凑近太后的身边,直言道:“母后眷恋权柄,一直和皇后别苗头,好好的年纪不颐养天年不肯安生,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您是朕的母后?”
“可母后的心未免越来越大,您想要培养外戚,还想利用一个女人来左右朕的后宫,难道朕在母后眼中,是那种耳根子软的软蛋不成?”
“皇帝,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么想。”
“没有?当初宫变一事是谁的手笔?朕被埋在地宫,母后又做了什么?真的皇后怀着身孕被栗郡王关在宫里,母后又可曾想过她怀的是朕的骨肉,是你的孙子?”
李启天每说一句,太后的脸色就凄惨一分,一串话说完,太后已经面无人色的瘫软在椅子上。
李启天站着了身子,面无表情道:“朕不追究此事便是仁至义尽,母后自己处置吧。若是您处置不好,朕会亲自做的。”
太后连连摇头,看着李启天第一次生出如此惧怕和陌生之感,这简直比当初够宫变之时还要吓人!
李启天没再回头,大步离开了慈安宫。
太后呆呆的坐在原位,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
她忽然回忆起当初李启天还没有参与大业之前,那时候她的夫君还在,一家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能为了过年裁一件新衣而高兴,能为吃一顿烧鸡而兴奋。
现在她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珍馐美味,却再也找不到那种高兴和兴奋的感觉,也再没有一家子守在一起时的温馨。
他们曾经是亲密的一家人,可涉及到权术利益之后,他们彼此猜忌,彼此疏远,她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后忽然之间泪如雨下。
哭了很久,太后忽然抹了一把脸。
“来人!”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嬷嬷闻声忙快步进来,行礼道:“太后。”
“你过来。”
太后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变的坚定起来,在那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
嬷嬷面上有一丝惊愕闪过,随即神色就变的越来越沉重,最后低低的应了一声是,便快步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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