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与秦寒的一番话,绝望之中含着鼓舞,即便是深闺女眷也都听的热血激荡。
愤慨的情绪取代了恐惧,纵然她们只是弱女子,没见过外头的大世面,且在这等天下大乱的时刻已慌乱了手脚,可有一点秦宜宁和秦寒说的不错——他们都是秦家人,秦家从来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也从未有辱祖宗脸面,秦家人即便要送命,也决不能让世人看扁了去!
皇帝是昏君,受万人唾骂。
可秦家人与昏君决不能相同!
人总会死的,早晚而已,她们到了关键时刻,为了守节,也能够豁出去。
想开了这些,她们虽然依旧害怕,却也不至于慌的站都站不稳,取而代之的是对昏君的愤怒。
秦寒却抓住了秦宜宁方才话中的意思,追问道:“四妹妹,你可是想到如何营救大伯父的方法了?”
此话一出,老太君蹭的便站起了身。
“宜姐儿,你有什么好法子?”
秦宜宁安抚的对老太君笑了笑,“老太君别急,我是想到了个法子,回头还要与叔叔和哥哥们商议一番。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父亲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好,好。”老太君连连点头,“有你们齐心协力,我也能够放心了。”
孙氏也松了一口气,用帕子擦净了脸上的泪。
三太太笑着扶老太君坐下,“老太君且安心吧,咱们家四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大伯一手教导出来的,怎么会差?”
老太君闻言就笑,秦槐远教导出的女儿自然是好的。
危难之际,老太君显然已经忘了曾经那些摩擦了。
原本悲伤惶恐的氛围就这般消散了,启泰看在眼中,心中暗赞,对秦宜宁的敬重和信任也又多几层,再不敢只当她是个寻常闺阁女子来看待了。
想了想,启泰道:“四小姐,还有一事要请姑娘的示下。”
“请讲。”秦宜宁回眸询问的看着启泰。
启泰便道,“先前侯爷送慧宁姑娘去田庄后,吩咐我去养生堂寻了慧宁姑娘亲生父母的下落,现如今人已经找到了,慧宁姑娘还有个爹在世,就住在城郊的李家村。
“我听侯爷的吩咐,给了慧宁姑娘的亲爹银子还清了赌债,让他用剩下的银子雇车来京都,想来正是这两日就要进京的。
“可偏赶上虎贲军奇袭了五军营,那李家村就是在五军营右哨大营附近的。大批流民进城,我想李玉柱应该是在那批流民之中,便安排人去仔细寻找,可并没找到这人的下落,想来是在途中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是跑岔了路,根本没来京都。”
启泰的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屋内的女眷们听的分明,脑海中都勾画出了秦慧宁真正的家世。
一个有赌债的爹,还是秦槐远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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