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停留一年,不知道张先生意下如何?”落春见张友士选择开诚布公,自己也就没有绕圈子,直接把要求说了出来。张友士一怔,问道:“为什么?”落春笑笑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张先生原因,因为目前我也不知道留张先生在京城的理由到底存不存在,毕竟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当然,张先生停留在京城中的一切花销全都由我负责,而且我这里还有一点小东西,算是对耽误张先生的一点弥补。”
说话间落春打了个手势,远远站在一旁的麻凡抱着几个盒子走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退到后面。落春将摆在自己面前的盒子对张友士推了过去,说道:“这是定金,张先生看看,可满意?”在麻凡抱着盒子过来的时候,张友士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打开最上面的盒子,顿时觉得心脏被人揪了起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细已经成了人形的百年人参,再看后面几个盒子,皆是可遇不可求传说中活人命,生白骨的珍贵药材。张友士被落春的大手笔震住了,他使劲咽了一口吐沫,将炙热的目光从盒子上收回,双眼发红的看着落春,带着颤音怀疑的问道:“这,这些都是给我的?”
张友士的这番表现让落春很是满意,她点点头说道:“不错,如果张先生肯答应我的请求,在京城中停留一年,这些就送给张先生了,而且这只是一小部分,是定金。”张友士努力将恋恋不舍的将贪婪的目光从盒子上移开,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在京里多呆一年倒是无所谓,待拿到吏部颁发的官文之后只要派个得力的家人送回去,不耽误我那个不肖子上任就行了,但是姑娘你总得告诉我让我停留在京城中的原因吧?没有理由,让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不明不白的留在京城,若是届时姑娘让我为非作歹……”
“放心,绝不会让张先生做什么坏事。”落春打断张友士,说道:“其实不是不告诉张先生,而是因为我现在也说不好。不过我可以先向张先生透露一点,之所以让张先生停留在京中是看中了张先生的医术,但是能不能用得上,还说不准。”
虽然落春这话说得古怪,但是张友士一听对方看中的不过是他的医术,顿时放下心来,也恍然大悟,为什么对方会拿出这么多的好药材,猜想落春家里应该是有常年用药的重症病人。至于落春口中所说的能不能用得上他,他已染不理会,此刻他眼里心里全都是那几个装着顶级药材的盒子,笑着将几个盒子拿到自己面前说道:“那我就不跟姑娘客气了,就这样说定了,我答应姑娘,在京里多停留一年,只是不知道这时间是从哪天算起?”
落春想了一下,问道:“从吏部行文下来的那天算起,不知道可不可以?”张友士点头表示没问题。跟着落春将麻凡叫了过来,介绍给张友士认识,说道:“这是我家的仆从麻凡,因为我出门不是很方便,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他和张先生联系。张先生目前住在冯家,我的人不好上门,所以联系地点就定在这个茗香茶楼如何?”
“没问题。”张友士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他目前住在冯家,是因为他走冯家的门路为儿子捐官,但是等官职派下来,他就该离开了,但是现在他和落春的约定要在京城中停留一年,虽然这期间,他继续住在冯家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张友士不想那样,所以那个时候他会搬出冯家在京城另找住处。
就落春目前表露的意思来看,是她这边会找张友士,而不是张友士找她,而且很明显,从落春的表现来看,关于她的资料对张友士都是保密的,尽管落春留下麻凡和张友士联系,但是张友士也不觉得会从麻凡嘴里问出落春的底细。像他们这种单线联系,如果把联系地点定在张友士的住处,张友士换了地址,就等于换了联系地点,偏偏他这边还无法通知到落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等于断线了,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联系地点定在这个茶楼。这样的话,就算期间住址有什么变动都不会有影响。
送走了张友士,落春满腹惆怅的叹了口气,在座位上坐了良久。关嬷嬷他们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人出声打扰她。走到茶楼临街的窗前,落春看向窗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动了游兴,她不急着回府,而是要下楼去逛逛。
早在落春出门约见张友士的时候,关嬷嬷他们就已经想到了落春不会这么老实回府,因为知道劝不动,而且她又有前例在前,这事有一就有二,关嬷嬷他们如今已经被落春拉上了船下不来,所以只能听之任之,但是还是要落春再三做出保证,绝不会出现类似第一次那样“失踪”的事故来,才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