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儿四大爷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秘方,一天让我暂时性失明,二天又让我浑身上下无比疼痛,三天继续变本加厉,只要轻轻一动,又麻又疼的感觉就涌往心窝里去……
我受了苦,那个罪魁祸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因为他一天到晚都陪在我身边,我一喊痛他也别想舒坦。
这都是什么药方啊?都快把人整死了。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夫,还从未让病人受过这样的苦痛。
四大爷看我难受的直咬牙,这就慌忙着急地说:“沐莲,要不……你哭出来吧,哭一哭说不定就会好一些。”
我忍着痛摇摇头:“我不能哭,孕妇一哭,孩子在里面也会不舒服的。”
他听了,心疼地摸摸我的脸颊,接着就怜惜地低声说:“沐莲,你等着!”
说完,他就从床上起身,“吱”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谁想才过了一分钟,我就又听到他急急的脚步声:“沐莲,来,你咬着这个……”
: 卷毛儿递了东西来,我赶忙伸手到嘴边摸了摸,原来竟是一条卷成细条的小毛巾。
这人还算是贴心,我不由忍痛笑着低语:“胤禛,谢谢你了……”
他重新躺下来,很是温柔地对我说:“快咬着吧,不然……你的牙就要断了……”
刚要咬上毛巾,他的手就摸到了我的头上。
我慌忙地躲了躲:“你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听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地顿在那里,我赶忙痛呼一声,接着就嘟嘟嘴埋怨道:“胤禛,我已经有三天没洗头了,现在一定脏死了!我什么时候能洗个澡啊?”
四大爷听我说话,这才笑道:“快了,再有两个时辰,你就不会再痛了。”
一听说很快就不会痛了,我赶忙把嘴里的毛巾拿出来:“真的吗?”
他在我耳边笑:“真的,你再忍忍,一会儿我就让她们帮你备洗澡水。”
说完,他就伸臂过来拉住我的手,慢慢摊开了我因痛攥起的拳头:“沐莲,这方子是爷找来的。既然不能替你疼,那你就紧抓住我的手吧!”
我听了这个,心底立马涌出了满满的欢喜和感激。我酸着鼻子,原想对他说两句好听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只能傻傻地问:“胤禛,如果以后我真看不见了,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傻瓜!”他嗔怪地点点我的鼻子,“爷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我好不容易娶了你,就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只是……我比你大这么多岁,以后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他比我大很多吗?若是比起我以前的年龄,也就一岁而已。但依着这里余沐莲的年龄,好像……是十四岁。难道……卷毛儿在心里还介意这个啊?
见我傻愣在那儿,他赶忙道:“沐莲,你快咬着毛巾,咱们别再说话了!”
四大爷不让人说话,我只好咬着毛巾想了想。当他登基的时候,我也就过三十了。皇帝的女人何其多,到时别说我嫌弃他……怕是人家还会嫌我不再年轻,没有那些刚开的花朵鲜艳呢!
想到这儿,我心里的那些酸水啊,就忍不住哗哗地流……
这人建议过不再说话,可当我转过身朝向里面时,他还是忙急急地伸臂过来问:“沐莲,你怎么了?”
浑身疼痛的人就是容易脆弱。他一问,我的眼泪就蓦然而来,随即拿开嘴里的毛巾,忍痛笑着低声说:“胤禛,我没事儿,就是身上疼,所以才胡乱说的……”
他听过,赶忙紧了紧手臂:“我不信,你心里一定有什么想法!”
我无奈地轻声笑:“真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以后。红颜易老,当你四十一朵花的时候,我怕是就变成老妈子了。”
卷毛儿同志听了这个,却在我耳边舒了一口气,接着就突然出口呵呵一笑,嗔怪地捣捣我的头:“说你傻,你还真是傻。人到了年纪,能不老吗?怎么,难道你还怕我到时不要你了?”
“嗯!”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反正万岁爷每隔几年都会给你们指婚,后面的人,呵呵,那可多着呢!”
见我为了这个担惊受怕,四大爷的优越感一路直线往上升,立马就乐呵着在我耳边问:“沐莲,你在为这个不高兴吗?”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谁不高兴了?福晋天天教导,让我们放宽胸怀。我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完,我就把那小毛巾当成是他,狠狠地咬下去!
卷毛儿同志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一见我气呼呼地转过身子,忙亲热地从后面抱紧我,紧贴着我的耳朵柔声说:“沐莲,爷已经说过了,不管以后如何,你都是我心里的那朵白莲花。”
我动了动,随后就吐开毛巾直直地说:“我身上有莲花胎记,要做也是红莲花!”
“好好好,就做红莲花!”卷毛儿一路柔声地应着我,“沐莲,为这个,你还要生气啊?”
我赌着气低声说:“红莲比白莲看着热情,这样难道不好吗?”
他听了,这才又揉着我的头笑:“你啊——”
我最讨厌头脏时被人摸,现在他又这样,这就又下意识地避了避:“胤禛,我的洗头水,能不能不带艾草味儿啊?这几天的药,还有屋子里的香薰,全都与艾草有关。一会儿洗澡洗头时还这样,我可真是要崩溃了!”
四大爷听我这样说,又是沉默良久。我担心他为此黑线满面,这便赶忙痛呼了几声,死死地紧咬住那块儿转移疼痛的毛巾。
果然,不到五秒钟,卷毛儿同志就撇开负面的情绪,很是友爱地轻声说了话:“放心吧,爷会让她们备清水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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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艰难地和艾香抗战到十三天时,忽然传来了康熙老爷子回京的消息。
董事长一回来,他们这些皇子助理自然都要到跟前儿去汇报汇报部下的情况。我的卷毛儿丈夫也不例外:“沐莲,爷要先离开一会儿。等见过皇阿玛,我这就再回来。”
听他语带歉意地说话,我赶忙笑着回应:“胤禛,我现在已经不痛了,你就放心地走吧。”
他听了,还是很不放心地吻吻我的额头:“你的眼睛虽然看得见,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屋里可不要随意乱动,知道了吧?”
我很是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畅春园离咱们这里很近,若是晚了,别人会说的!”
四大爷见我催促,这才磨蹭着慢慢起身:“那你在这儿好好的,爷办完事,这就马上赶回来。”
我微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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