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深思的杨钊,杜甫望了望门口道:“怎么?你就这样让刘昌平走了?”
杨钊一愣,道:“子美兄还想留人家吃饭不成?”
“没那意思。”杜甫望着杨钊道:“如此说来,你找到对付张文泽的方法了?”
杨钊坐在桌前,手里捧着尚:“暂时没有,人家是一府守备,怎么可能说收拾就收拾?”
杜甫一愣,道:“刚刚你和刘昌平谈话中,不是说过张文泽有贪赃的嫌疑吗?为什么不在这方面查查?”
“没有用。”杨钊拿着:“水至清则无鱼,贪赃这点事儿,还搬不倒张文泽。”
杜甫不相信了,道:“开元元年裴仁耀贪墨百两,即被斩,张文泽怎么着也不只一百两吧?”
“那是开元元年。”杨钊头也不抬的道:“开元十五年,宇文融任河北道宣抚使的时候,收的钱船运车载,照样一点事都没有。”
杜甫火了:“照子午这么说,天下难道没有清官了?”,
“清官?”杨钊语带讽刺的道:“姚崇,宋璟,张说,陈玄礼,宇文融,这些一时无两的人物,哪一个没贪过?百姓传其功绩,你听谁说过他们清廉如水的?”
“这……”杜甫倔强的道:“那王摩诘王学士呢?”
杨钊一愣:“倒,还真让你找到一个不贪的。可这有用吗?老王不贪,可老王也不是宰相,改变不了什么。”
看到杨钊坐在桌子旁边,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意思。杜甫也不紧张了,抄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杜甫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子午兄倒是不急不躁安之若素啊。有什么办法就说吧?”
杨钊将手里的书本放下,也倒了一杯茶,道:“张文泽跟王摩诘斗,其中操作得当,可以按他一条构陷上官的罪名。帮汾酒争贡酒配额的行为,可以让刘胖子联合蒲州的各方势力参他一本欺压百姓。到时再配合贪赃枉法的罪名一起爆出来,就算他是宰相,也得完蛋。”
杜甫听到了杨钊的毒计之后,想了想胖仔的所作所为,有些感慨的道:“子午的这些办法,虽然有些冤枉,但绝不无辜。只是不符圣贤之道,我辈文人当……”
杨钊右手前伸,左手指尖对着右手掌心,道:“卡,老杜,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想金榜题名,然后为国为民造福一方?”
杜甫严肃的道:“孟子曰:达则兼济天下,我辈读书人苦读诗书所为者,正是如此。”
杨钊回道:“那老杜你就必须……”
“停!”杜甫皱着眉头道:“别叫我老杜,我今年才十九。”
“那好,子美兄,你就必须学会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在官场上,没有无辜,只有失败。”
杨钊一脸神圣的表情,说的话却跟神圣半点不沾边:“就像一个游戏,要么你不玩,玩的话就必须斗,胜者生,败者死。很简单的规则。”
杜甫第一次听闻这样的说法,很震撼的看着杨钊,道:“比如呢?”
“比如……”杨钊略一思索道:“比如三十年前,逝去的一代名臣狄仁杰狄阁老。他的经历老杜多少知道点吧?一生都在和以武三思为的武氏一族斗。没有他,也许这江山三十年前就不姓李了。”
杜甫有些无言坐在那里,他原本认为学好圣贤书,会试得中,然后为官一方,造福一地,却不知道官场原来这么可怕。
杨钊接着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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