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医为人诟病,不正是那些打着华医旗号的‘岭南老军医’所败坏的吗?在我看来,我华医的推广非但不能自降身价像西医那样有教无类,反而应该拣精取精,将最高明的医术传授给最天资聪颖者,只有这样,我华医传承才不至于毁于我辈之手,才能发扬光大!”
“哈!”萧晋仰天打个哈哈,神情鄙夷讥嘲到了极点,“没想到啊!在如今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坚信因循守旧、固步自封那一套才最安全。
晁玉山,你是不是小学都没毕业啊?我华夏是怎么从一个东方强国沦落到连打小鬼子都要靠别人帮助的地步的,你都不知道吗?算了,文人论书,屠夫说猪,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子懒得跟你这种沐猴而冠之辈辩论!”
说着,他站起身,对刘青羊说:“刘老,小子不才,进门成绩最好,刚刚的第一场考核也是顶尖,不谦虚地说,除了资历辈分之外,小子并不比几位前辈差了多少。
但是,与我身旁这位晁氏大家不同,莫说窦前辈只是看看,就算他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小子也甘之如饴。窦前辈能被刘老您赞赏和担保,医术水准是绝对毋庸置疑的,如果小子有所谓的秘技被他学了去,起码也不会被辱没,不是吗?”
“说得好!”
他话音刚落,詹青雪便大喊一声鼓起掌来,望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丝毫不在乎其他人投来的注视目光。
于是,田新桐的小嘴儿撅得就更高了,心里一个劲儿的懊恼:怎么第一个对萧晋表示支持的不是自己呢?脑子反应太慢了!
对詹青雪点头示意一下,萧晋又接着道:“当然,晁先生不想让自己的秘技示人,那也是人家的自由,我们不能勉强,所以我建议,如果韩、牛两位前辈同意的话,我们三人考核时,窦前辈可以留下随意观摩指导,轮到晁先生时,就麻烦窦前辈稍微回避一下,可以吗?”
按照刘青羊的意愿,是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僵的,但现在晁玉山和萧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没了什么圆场的余地,叹息一声,问韩、牛两人道:“你们同意萧先生的提议吗?”
两人齐齐点头,牛修齐还说:“我们没意见。”
刘青羊又转脸看向窦良驹:“你呢?接受么?”
窦良驹没有说话,而是拱手向萧晋面色凝重的施礼,萧晋自然也收敛起表情还了一礼。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萧先生的方案,那就这么办吧!”刘青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朗声又道,“现在,我宣布,今天考核的第二场——处方考核,开始!”
窦良驹去了詹青雪的下首坐下,场间众人神色各异,唯有晁玉山最明显。他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偶尔瞥向萧晋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怨毒。
因为,刘青羊的做法已经再明显不过:他那套慷慨激昂的说辞不但没有为他赢来丝毫赞同,反而还成为了萧晋彰显自身的踏脚石。抛开最后结果不谈,反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确实输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