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看那姓齐的,左眼尾狭长的就跟针脚似的,那是蜂针显露之兆!要是没猜错,他身上已经背了人命了!都说万事开头难,要是没害过人,后果还不至于太严重。可有了开头,后面可就不会再手软了!”
我听得心底有些生寒,眼珠缓缓转动下,当即道:“走,去餐厅!”
癞痢头边走边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咱这头还没露底呢,这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啊?”
“我们这趟来,实在是我冒失了。要真是你说的那样,对方要是狐性多疑,而且还亏着心,恐怕……”
我没继续说下去,只抬眼看了看走廊上方的摄像头。
作为一家有相当规模的企业,各项设施无疑都是很全面的。
餐厅是后边一栋专门的楼,一楼是工人和普通职员用餐的场所,二楼设有专门招待客户的包间。
进包间的时候,齐瞳已经在场。
坐在主位的老古冲我眨了眨眼,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却听老古笑道:
“小徐,你是没想到,咱这回带小白来,还真是碰巧了。你就是脑子再好使,能想到人家总经理和咱小白同志是旧相识不?”
我咧咧嘴,心说,你要不提醒,我还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白晶一直在摆弄手机,听老古说,也就只抬了抬眼皮。
我刚挨着她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白晶发来的短信:
我上大学的时候,齐瞳替我们法学院做过工程,我那时候是学生会的干部,跟校领导一起招待过他们。
我暗翻白眼,这特么还真是巧三碰上巧四了!
饭吃了一半,老古突然对我说:“小徐,今天的酒喝得不错,我得倚老卖老,说你两句。你看看人家齐总,年纪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吧,人家可是管着上千号人呢。”
齐瞳笑着摇头,“古老您说笑了,您也知道,这厂子是我爸他们老一辈打下来的江山。我没啥能耐,脑子也不够用,也就是沾了你们老一辈的福气了。”
老古似乎喝得有点高,大着舌头说: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能当着你的面再埋汰我们家孩子了。要说真的,我们小徐比起齐总你也不算差,他可是也管着近千号人呢。”
“啊?”别说齐瞳了,连我都听的一愣,心说这老头是不是真喝高了,这吹得都没边了。
老古隔过白晶,拍了拍我的肩膀,忽地哈哈大笑:“不过我们小徐管的人,都在盒里、在我们单位的地下躺着呢!”
癞痢头刚喝了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大笑。
我暗暗抹汗,这种‘玩笑’,也只有老古这把年纪的才有资格开。
老古笑容一敛,又板起脸指了指我:
“玩笑归玩笑,该批评还是得批评啊。咱来是办正事的,刚才你溜号去哪儿了?年轻,浮躁!该批评!
这么地,我跟齐总、王总聊过了,人家的展示你是没看,我可都仔细看了。等回去以后,你跟郭黑脸打个招呼,就说我说的,咱单位的造景,就定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