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脚镣,要不然,我还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趁人不注意,自己个儿‘越狱’。”
我绝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玩笑,对于邪术,目前为止我接触的总算不少,了解程度却是不深。
老阴的死,任谁看来都过于蹊跷了。他本身是怎样一种存在,甚至于以前是活人还是死人,我根本无从判定。
郭森过来只是询问状况,一会儿还得回局里,不能喝酒。
我给高战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仰脖喝了大半杯。
我是真累了,这一天从早到晚,破事儿不断,谁他娘能受得了。
“咱不是还得说事儿嘛,怎么就喝上了?”高战看看郭森,有些犹豫着对我说:“你要是想喝酒,改天我陪你喝,咱哥俩不醉不归,今儿……”
我打断他道:“喝吧,你要不喝,今儿这事儿,咱谁都说不清楚。”
郭森看了我一眼,端起茶杯和高战碰了碰,“喝吧,反正你今天不算上班。”然后,他转眼看向我。
我自然知道他是在等我说明,思索了一下,见这个点饭馆里也没旁人,索性拿出烟点了一根,浅浅的抽了一口,把下午来医院的原因,以及来医院后发生的所有状况,除了有关静海,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这么说,老阴这趟是冲小五来的?”郭森问。
我点点头,郭森又拧着眉毛问:“小五背景简单,他怎么会惹上老阴那伙人?”
“他背景是简单,可事儿却是他自己惹的总没错。”
静海在佛珠内忍不住开口道,“他应该是起了色心,被人用邪术魅惑,摄走了元阳。要是普通的妖人或许还能留他半条小命,可照现在的状况看,我猜害他的妖人多半是自身出了状况,有可能是修炼邪法到了瓶颈期,也可能因为旁的,总之是要可着他一个人薅羊毛,用他的全部‘羊毛’来补自己的缺。”
对于发生在伍卫民身上的事,我也是疑问多过了解,干脆就把静海的话向郭森和高战复述了一遍。
等说完了,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诞。
要知道在我面前的可是两个刑警队长,要不是两人对我知根知底,又分别和我共同经历过一些邪异的事,单听我说这么一段,不把我送去疯人院,也得把我给开除了。
郭森沉吟了片刻,似乎也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他能够理解的答案,只能是吁了口气,问我:“小五以后还会不会再出事?”
我说:“这可保不齐。作妖的人不惜用圆光术,急着想让高哥‘带货’出去,应该是想在子时以前,利用伍卫民残存的元阳达到某种目的。现在子时过了,我觉得他剩下那点‘羊毛’,对对方来说可能已经不是那么非要不可了。不过他要是过后不肯把状况说明,还甘心情愿再去招惹某些人,那谁都保证不了他的死活。”
“这件事我会提醒他的。”郭森微微一点头,靠进椅子里深吸了口气,“我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后街的人头案还会有线索,只是老阴……呵。”
见他看向我,我只能是苦笑:“我只是个法医,查案是你们刑侦的事……”
我还想按照马丽的教导尽量‘置身事外’,高战突然猛地把酒杯顿在桌上,满面惊惶的起身道:“救人!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