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状况?”郭森就像是屁股底下装了弹簧,猛地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看样子虽然他表面沉着,但老阴的再次出现,以及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已经让他的神经暗中绷紧了。
高战咋呼了一声,就杵在那里,一脸恍然的没了下文。
见他两眼发直,神情迷惘,我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
高战缓缓回过头,用极不确定的口吻说:“我想起来了,小五……小五他姐姐,是自己把手指头咬掉的……那怎么可能?我和她认识也不算短了,她一向是个理性乐观的女人,怎么会……”
“她为什么会突然咬断自己的指头?”郭森也跟着问道,询问的对象却是我。
我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别问,我对高战说:“你当时就在病房里,应该看到了全部状况。别着急,再喝点酒,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高战用力甩着头,“不行,我想不起来,我……我喝多了。”
见他脸色涨红,眉心紧锁,一副快要憋炸的样子,我不禁也为难起来。
按照我对圆光术的理解,那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催眠术,和老阴短暂的接驳中,也证实了这一点。
高战只记得自己原本是在伍卫民的病房里,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莫名其妙’到了殡葬车中的棺材里,对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印象。
这绝对符合催眠的特性。
只是我对圆光术的认知程度多出于揣测,对催眠也了解不多,除了用酒精模糊他的意识,希望用这种方式勾出他大脑深层‘屏蔽’了的东西,实在想不到有别的办法能让他回忆起之前的经历。
“你不是有块红手绢吗?”
佛珠里的静海突然说道:“怎么说你都帮过韦家的后人,你可别告诉我,韦无影把手绢送给你只是留做纪念,他难道没告诉你使用红手绢的方法?”
我心一动,老和尚倒还真提醒我了,韦无影把红手绢留给我的时候,的确还教给我一些相关的法门。只是,那些法门都是针对某些特定的环境和‘人物’的。高战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警察,红手绢对他真能起到作用吗?
高战、伍娟等人那段时间在病房里发生过什么,如果不弄清楚,对我来说始终是个麻烦。既然高战这个当事人之一和郭森这会儿都在,那就索性试一试。
反正是按照别人的尺码买鞋——生搬硬套,就算不成功,对高战也没什么损害。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决定,先向专业人士咨询一下。
我让郭森和高战等一会儿,走到饭馆门口,拨出一个号码。
响了两声,对方便接了起来,同时听筒里传来一个急促中透着些许古怪的女人声音:“喂,是你吗?”
我怔了怔,缓缓说:“师姐,我是徐祸。”
对方一阵沉默,约莫有一分钟,听筒里都只传来不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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