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硬是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堪堪避开了,
贺然看着她大为懊恼,萧霄看着他前襟那一片茶水,又好气又好笑道:“真是丧心病狂,什么事你都做得出。”
贺然突然笑了,萧霄也笑了,道:“快去换衣服吧。”
“嗯,我回去换了咱们就去逛街。”贺然又取过两只茶盏倒上水,自己端起一盏喝了一口,有些心烦道:“在这里只能多带点人去了,不能像咱俩逛宣定城那么惬意了。”
萧霄戒备的走过去端起他给自己倒的那盏茶,轻轻喝了一口,
贺然放下茶盏走出了屋子,萧霄刚松一口气,不想贺然刚出门又折回來了,拍着脑袋道:“都是你给我弹傻了,差点把大事给忘了,昨晚收到时郎的快马传书,顺国兵马似有异动。”
“怎么个异动。”萧霄嘴角露出笑容,
贺然沒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铺开地理图皱着眉道:“说正经事,你别再闹了,滚龙河下游结冰了,顺国兵马有向下游调动迹象。”
“不足为虑。”萧霄淡淡道,
贺然抬起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道:“还有一个消息,细作探查出赵国前一段派了密使去顺国。”
“你不是说笑吧。”萧霄嘴角的笑容不见了,
贺然沒有回答,低头看了看地理图,道:“时郎已向合川谷口增兵,但他觉得死守不是上策,鸣钟城距谷口及赵国都太近了,附近又沒有险要可守,他认为迁都平城是完全之计,这样就有回旋余地了。”
“來得及吗,你飞鸽传书回去了。”萧霄皱起眉,
贺然点点头,道:“除了迁都别无良策,事情紧急,消息又是半夜传到的,所以我就沒惊扰你。”
萧霄点头道:“这种事不用跟我说,你决定就是了。”
贺然站起身,指了指地理图道:“那边的地理你比我熟悉,有什么用兵的建议你写封书信给时郎吧,你先琢磨着,回头咱俩商量商量。”
“顺国真的会跟赵国联手吗。”萧霄心存疑惑,
贺然面露忧郁之色道:“我也不太相信,可不得不防啊,如果真是这样,顺军能进兵的地点只能是合川谷口,然后直逼鸣钟城,等我们调兵去迎击,那时就是赵军动手的时候了,所以我在信中告诉时郎,可以考虑在恰当时候悄悄迁都,只让平疆及一些重臣偷偷撤去平城,利用鸣钟城为诱饵,把兵力布置在城外寻机先歼灭赵军,同时命苏明率军暗中复夺合川谷口截断顺军退路。”
萧霄脑子有点大了,“你要不要赶回去,这边我能应付。”
贺然缓缓摇摇头,道:“我担心这些消息都是假的,或许是荆湅的诡计,目的就是调我们回去,他们好对付番王。”
“可万一消息要是真的呢。”
贺然又俯身去看地理图,用手比划着道:“我倒是想了个主意,如果只是守格琼城,襄国和齐览的人马就足可胜任了,这些人野战不行守城应该还可以,你的部下有五千左右,东方鳌那边有一万人马,我想带走五千人秘密潜回襄国,驻兵滚龙河,那里有一段河面比较窄,战事真的打起來,我就带上连同沿岸驻守的一万人强渡过去,进逼顺国王城,让入侵的顺军手忙脚乱。”
“你不许过河。”萧霄用命令的口吻道,
贺然苦笑道:“白宫博既然出兵,事先肯定做了周密部署,这一招估计他也想到了,我不亲去如何让能放心啊,我不想骗你,这种事也骗不过你,你该体谅我。”
萧霄心烦意乱的看向地理图,贺然指着一处道:“这里,大约十里长的一段吧,河面不足五十丈,但水流很急,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强攻损失肯定不会小。”
“只能让水师拼死阻挡顺国水师了,你认为他们能坚持多久。”萧霄忧心忡忡的问,
“一天之内估计就拼光了。”贺然语气中已带出了心疼,
萧霄手指地理图道:“在岸上多建投石装置吧,不行就投火石,哦……不行,风向于我们不利,嗯……,你看这样行不行……”她还未说完骇然发觉自己已经被抱住了,提防了半天还是中计了,他为了偷袭得手居然煞有其事的编了这么复杂的一大通瞎话,萧霄恨的牙根发痒,
“我看这样就行。”贺然得意的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她,
萧霄的两只胳膊被箍住了,被抱得这么紧想要脱身对她而言也非难事,比如纵跃而起把他摔在下面,或者用膝盖狠撞他腹肋,或者就势躺下飞起一脚把他脑袋踢晕……,可这都是狠招,想要不伤害他而摆脱出來就难了,她只稍一迟疑,樱唇就被吻上了,羞怯的避了几避,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