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
二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把雪亮锋利的短剑顶住了咽喉。他慌忙举起双手退了回来。
赌钱的士卒都吓得目瞪口呆,片刻的犹疑后一个个都抓起刀围了上来。劫持二赖的是个身材瘦小的蒙面人,腰身纤细,盈手可握,但胸前的一对肉球却鼓鼓囊囊的十分扎眼。
“叫他们把城门打开。”说话的果然是个女子。语气冰冷且不容质疑。
“兄弟们,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哥哥,开门,快开城门。”二赖拱手作揖苦苦向众士卒哀道。
没有命令擅自打开城门杖六十军棍,军规里白字黑字一清二楚。但眼看二赖性命不保,还是有人向外面走去。
“谁也不能开门。”站在角落里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忽然冷飕飕地说道。原本打算去开门的士卒听了这话顿时泥塑一般,站着不敢动了。说话的年轻人名叫张呈,是孟尝的一个远方亲戚,现居监门校尉之职,监门校尉是巡城营的二把手,负责看守永丰城的四座城门。
蒙面人见到张呈狠吃了一惊,丢开二赖转身便往外跑,刚一出门便被四名卫士给堵了回来。张呈一个箭步跳到她身边,伸手便夺了她手中短剑,令人惊讶的是蒙面人至始至终丝毫没有反抗,似乎毫无武功在身。众士卒将其捆了起来。
“三夫人,我盯你很久了。”摘下蒙面人的面巾后,众人发出一阵惊叹,蒙面人竟是孟尝新纳的小妾流云。
“哼,凭你也来赚城?”张呈嘿然一声冷笑。
二赖色迷迷地盯着流云的胸脯,馋的直咽口水。张呈劈手推了他一把,喝骂道:“一个小娘们也对付不了,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大人教训的是,大人高明。”二赖点头哈腰地奉承道。
“今晚有人要突袭刺史府,谋害刺史大人,这个流云就是他们的内应。此时城外就藏着数百名叛党,等着流云给他们开门呢。”张呈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说完看着目瞪口袋的士卒们,他又笑道:“你们怕什么,刺史大人早看穿了他们的阴谋!你们去打开城门,只管放他们进来,咱们来他个瓮中捉鳖。”
二赖挑起大拇指赞道:“大人真是高明,等将他们放进瓮城,咱们就来个万箭齐发……”
“万你娘个头!”二赖话没说完,头上又挨了张呈几巴掌。
“你们听着,放他们进城,谁也不许吭声,更不许放箭,违者一律军法从事!”
众人齐声呼“是!”
四更整,永安城的南门悄然开启,一个士卒提着灯笼面朝南方晃了几晃。看到这个暗号,蹲在雪窝子里已经冻得半身僵麻的横塞镇巡城营士卒顿时一跃而起冲进了南门。
永丰刺史府离南门有两里地,中间需要通过天德右军驻军南大营。夜深人静,一百多号人想要通过军营大门而不被发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杨昊事先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心中顿时焦灼万分。
此时,南门方向走过来三男一女四个人,男子见了杨昊便笑道:“杨大人不要着急,张呈来助你一臂之力。”杨昊喜道:“原来你就是张呈,刚才在南门为何没见到你?”张呈指着身边的流云,失声笑道:“本来我是准备杀开城门迎接大人的,是流云姑娘巧施妙计兵不血刃就破了南门。”杨昊心中一喜,却问流云道:“姑娘可有办法助我过了这一关?”
流云笑道:“此事容易,大人只管带人大摇大摆往前走便是,一切由张呈来应付。”杨昊略一思索,便招呼众军跟在二人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右军卫兵忽见大街上过来一队人马,顿时拦住了去路。张呈笑道:“各位弟兄不要误会,我们是刺史府的人。”
领军哨长认出了张呈,心存疑惑道:“张校尉深更半夜的带这么多人却是何为?”张呈叹了一声,故作为难之色,却将哨长拉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哨长满脸惊愕,扭头看了看流云,又打量了杨昊一行,点点头说道:“卑职职责所在,打扰之处,张校尉莫怪。”说完喝散手下,放众人过去了。
杨昊心中好奇,问张呈跟哨长说了什么。张呈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他流云姑娘是刺史大人的小妾,因为大人打了她,她就连夜逃出城去,被你们拿住连夜又给送了回来。你们这是去讨赏呢。”张呈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流云一眼,吃吃地笑了起来。杨昊不知道二人究竟是何关系,也无心去问。此时他心里的疑惑却是隐伏在城里的那五十名军士到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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