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些风水师,若论真才实学,莫过于玄门。
说起来,安亲会与玄门,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据说,清朝时期玄门的掌门,与当时的两大帮派青帮和洪门的当家,是烧黄纸换命拜把子的兄弟。从那以后,玄门历代与两大帮派交情甚厚。即便是到了现代,青帮和洪门早就更名为安亲会和三合会,暗地里掌控着南北黑道,玄门的掌门依旧与两大帮会的当家交情不错。
只不过,玄门如今传承的人数很少,且行事隐秘,世上多数人不知其名。但这两个字在安亲会和三合会,还有世界各大财团当家人耳朵里,可都是响当当的。即便是花重金,也不一定能请得动玄门的嫡传弟子看风水。一旦玄门的弟子肯动动手,那政商两界的大鳄们可都是要趋之若鹜的。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安亲会。安亲会因为和玄门有很深的渊源,也就很有面子,每回公司或是分堂动土,都会事先请这些人来看过风水。
所以,此时此刻,三人没想到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女,竟提及玄学风水之术。这实在是……有些好笑。
除了玄门的人,这世上还有人敢在他们面前提风水?也可以说,他们的眼界早被玄门弟子给养刁了,其他人还真看不上!
而眼前这个气质淡雅干净的少女,显然打错了主意。
呵!有趣!
哪里来的无门无派、没有传承、半路出家的神棍,敢拿来糊弄安亲会!
会客室里,终于传来一声冷哼,带着嗤笑。
“还以为来我们亿天闹事为了什么。原来就是来忽悠人的?小姐,你胆量很令人钦佩。不过,忽悠人之前,你也不打听打听,安亲会是什么地界!奉劝你一句,胆大包天的人往往都自以为是。而自以为是的人,通常都死得比较早。”
说话的男人发夹淡淡的酒红色,面有不爽,正是左护法郝战。他看着夏芍,眼神带着冷嘲和淡淡的失望。
原本见这少女胆量和身手都挺不错,没想到,竟是打着以神棍的名头来安亲会捞好处的心思。她竟敢骗到安亲会头上来,胆子也太大了些!
郝战自然明白夏芍不可能知道安亲会与玄门的关系,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玄门的,知道人都是非富即贵。而这少女还不够格!
夏芍抬眼看了郝战一眼,却是不恼不怒,反而笑容越发深了,赞同地点头道:“没错,自以为是的人,通常都死得比较早。所以,人还是别太自以为是的好。”
郝战的想法只能说对了一半,夏芍确实不知道玄门和安亲会还有这么深厚的历史渊源,唐宗伯从来就没对她说过这些。以至于此时此刻,两方见了面,谁都不认识谁。
郝战一听就皱了眉头,眼里带起火气,明显是个火爆脾气。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自以为是的人,是他?
夏芍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又转向高义涛,“高老大,你儿子正在病中吧?而且,不只你儿子,最近你家中父母妻儿常有磕碰之事,且每次必然见血!可对?如果我没看错,你家中近期必有动土之事,且大门必然开在西方!”
夏芍语气肯定,屋里的人都看向高义涛。高义涛依旧喜怒不露,只是目光定着夏芍,气势更显压迫感。似乎想看出她这番话是猜测之言,还是她提前就摸清楚了他家中情况。毕竟道儿上这种提前摸清了对方底细再欺诈的路数,实在是太常见了。
“我知道高老大或许不信这些。道上混的人,手上没少沾血,背着人命的不在少数,也没看见什么报应。有句老话言道:‘大恶之人,鬼神难近。’像高老大这样的人,周身煞气凌人,外界的凶煞反而不容易奈何得了你。但这不代表,你的家人也会如此。”
夏芍难得敛去笑容,神色认真,“风水学中有三煞,一为太岁,二为三煞,三便是五黄正关煞。五黄的煞气比前两者要大几倍,飞到之处,若为静像则无事,若遇动像,杀伤力便会显现。今年是农历丁丑年,五黄煞位正是在西方。你家大门必然开在西方,且前些日子定然刚动过土。家宅中阴煞之气过盛,居住的人阴阳严重失调,于健康自然有碍。如今并非只是你儿子在病中,我看你面相日月角处色泽暗昧,主父母有疾厄,且你家中情况必然持续一段时间了,如再不择吉化煞,我敢保证,不出三天,必有白事!”
白事?
会客室里又安静了。
高义涛渐渐皱起眉头,脾气火爆的郝战却露出了怒色。
“混账!你打了我们兄弟,踢了亿天的场子,还来咒高堂主家中挂白!女人,你真的不怕死?”郝战大怒,没见他怎么动作,手中便多了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