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混乱的场面,此刻却有一种诡异的寂静感。
而这种寂静的画面,透过楼道安置的摄像头,传进了顶楼的一间会客室里。
不久之后,终于有一名干练冷肃的人员前来传话。
“这位小姐,我们大哥有请。”
夏芍被带到了顶层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装修得豪华气派,一进门,便看见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桌后。男人面容粗犷刚毅,一看便是个硬汉。
这人便是东市黑道的一把手,安亲会在此堂口的堂主,高义涛。
“大哥,人到了。”那将夏芍带来的面容冷肃的男人报告了一声,便关上了门,负手直立,站在了门边。
他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夏芍出门的道路,夏芍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她也没特意去看高义涛,而是目光扫了眼他身旁。
高义涛身旁,立着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老人左眼一道纵深的疤痕,似是伤了眼睛,因而左眼一直眯着,看起来有点可怖。他身量中等,面有红光,目光炯亮有神,不怒而威,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且这间会客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身黑衣,眼神冰冷。两人见夏芍进屋来,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死人。夏芍只扫了他们一眼,便知这两人身上都背了不少人命,一身煞气,绝非外面那群乌合之众能比。
这两人正是安亲会总部的左右护法,郝战,华晟。两人来东市正是为了新堂口落成的事,没想到正遇见夏芍来踢场子。
夏芍在两人冷寒的眼神注视下微微一笑,自如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看向高义涛。但一开口的话,却令任何人都想不到。
“高老大,最近家中有动土之事?”
夏芍既然能在亿天闹事,她的胆量和身手,屋里的人都已经有所了解。所以看到她进屋之后如此自如也并不惊讶,毕竟屋里的人都是经历过阵仗的。但尽管如此,几个人还是被夏芍的一句话给问愣了愣。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搭边?
高义涛坐在落地窗前,目光落在夏芍身上,喜怒不露,却给人一种沉沉的压迫感,“夏小姐,你今晚在我们亿天伤了这么多兄弟来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吧?”
夏芍轻轻挑眉,别有深意一笑。她笑的自然是高义涛对她的称呼。
夏小姐?
她从楼下一路打上来,半个小时不到,高义涛这里竟然就弄清楚了她的身份。安亲会不愧为北方黑道的掌权者,即便是在东市这种小地方,能量依旧不小。
这正是夏芍一进来不开门见山的原因。她如今事业刚起步,这两三亿的身家在东市算得上顶级,但在掌控着整个北方地下黑道,且有国际财团实力的安亲会面前,自然就没什么优势了。
要跟人谈判,自然要有谈判的资本。
她今夜是来闹事的,但她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打她父亲的人要办,但夏芍打的是将整个东市的黑道一起给摆平的主意。
她这人,性子比较懒散,怕麻烦。平日里的小麻烦她是能躲就躲,但一旦真遇上不得不办的,她宁愿直捣源头!办几个小混混,不如把整个东市黑道都摆平,日后在东市,就没人再敢动她的家人。
从源头入手,类似的事才不会再发生。她不会再给人伤害家人的机会。
夏芍一笑,尽管笑意仍是有些冷,却往沙发里融了融,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才道,“自然不是。只不过,刚才进门时,见高老大五黄煞气缠身,家中近期必有凶事。因而免不了问一句罢了。”
她语气闲适,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会客室里却安静了。
高义涛皱起眉头,很明显不信这些。
他身旁的老人却是抬眼和郝战、华晟互望一眼,眼中的意味有些怪异。
他们三人与高义涛不一样,高义涛只是东市地面上的老大,安亲会一个分堂的堂主,而他们三人却是安亲会总部的高层。正因为身居高位,知道的秘闻也多。
这个世界上,每年国家公安部都有秘密入档的案件,这些案件极为诡异,查无头绪,有的甚至牵扯到一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而这些秘密档案里的案件,有不少都是风水术师的手笔。而世界商业圈内更是如此,不论内地、香港、东南亚甚至是华尔街,每个国际大财团背后,都站着一个神秘莫测的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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