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当头棒喝!”老李喜形于色地欣然答道,似乎对张扬给予他的正确互动感到很是满意,见张扬依旧是一脸狐疑之色,他又耐心地对张扬解释道:“据说马祖道一其人机锋峻烈,说话做事情都非常有魄力,开喝棒竖拂之禅风,主张起心动念、扬眉瞬目等日常身心活动皆为佛性,而有‘见性是佛’之说。而身为他的徒弟,百丈怀海除继承了他的道统之外,又别开生面地在其它领域为佛教事业开创出一片崭新的局面,不仅创建了新的禅刹,还重新订立佛门清规,更是结束了禅宗众僧寄住律寺的陈规旧俗。”
“这个百丈怀海既然被你吹捧得如此牛气,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呢?”小武质疑道。
老李不骄不躁地慢悠悠回应道:“虽然百丈禅师为禅宗的发展与壮大做出了不朽的功业,但正如历史上大多数的大德高僧一样,他从不为名利所扰,自然也就不会在意后人对他的评价,所以也就难怪会在后世之中留不下什么太大的名气,你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也自然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据说百丈禅师为马祖道一门下首座,侍奉道一六年有余,得到了道一的认可;后来有信徒邀请百丈禅师前往洪州新吴大雄山另创禅林,也就是现今的江西省奉新县境内。大雄山附近水清山灵,有山岩兀立千尺许号百丈岩,百丈禅师之名亦是源于此处。此后不久,四方禅客云集,门下有沩山灵佑、黄檗希运为上首,誉满天下。”
“怎么听你说起一个禅宗的和尚来,就感觉他们好像随随便便找个山头,号称开宗立派就可以很轻轻松松地取得成功。到底是你把他们艰苦奋斗的经过写得太过轻描淡了,还是在唐朝的那个时代,和尚这个职业就是那么好混生活呢?又或者,是你给我们所讲述的内容根本就是言过其实?”小武继续质疑着。
“我又有什么好言过其实的呢?要知道,一个人的一生往往有很多事情可以叙述,而我在给你们讲述的时候又不能把件件事情都巨细无靡地一一展开,所以就只能概括性地用几句话总结其一生的经历而已;至于你所怀疑的,觉得我所讲述的人物都是很轻易就取得了成功的,这个疑惑根本就不成立,毕竟,有更多的失败者早已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又怎么可能会被身为后人的我们轻易了解到呢?”老李反驳道。
小武闻言眨了眨眼睛,未知可否地扬起了头,似乎不愿意再针对这个话题继续与老李争论下去。
见二人之间的局面又变得尴尬起来,张扬异常自觉地跳了出来,主动挑起了话题对老李问道:“老李,既然你对这位百丈禅师如此推崇,那为什么不给我们讲一讲这位高人的生平呢?他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创建禅刹、订立清规的,难道在那个时候禅宗的和尚们的生活水平都非常低下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样啊……好吧!既然张扬小友你开了金口,今天我就豁出去多费一番口舌,就再给你们讲一讲百丈禅师的生平好了,你们可不要嫌我老头子太过啰嗦哦!”老李跺跺脚,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见张扬等人都是在点头回应,老李方才有些欣慰地继续开口说道:“据说百丈禅师他生于公元720年,卒于公元814年,世间阳寿九十五岁整;他的禅学思想深得六祖慧能和马祖道一的真传,十分强调佛法就在各人心中不假旁求,而学佛就是要消除自身心中所受到的妄想系缚,明心见性;而他一生中对禅宗发展所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大胆进行了教规改革。当时的禅宗面临着发展上两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一是禅僧日益增多却没有独立的禅院可以栖身,二是之前咱们已经讨论过的关于世俗政权对于佛教实力发展的警惕与束缚,僧侣们都面临着如何适应社会历史变动、继续生存下去的严峻形势,稍有不慎就可能就此没落。”
“百丈禅师卒于公元814年?那岂不是比唐武宗灭佛的年代早了三十年左右的时间?而刚才你又说,在唐武宗灭佛之后曹溪禅位居中国佛教的主流地位这个成果,是与百丈禅师创建禅刹、订立清规的行动分不开的,难道正是因为百丈禅师早已预见了日后会有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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