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事情生在他们的身上。
在弟弟“死后”,她和棋木凌也如同亲姐妹一样,互相依靠着,坚强的生存着。她很清楚,棋木凌也对弟弟的感情,所以在凌也喜欢上研前元佐时,她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负罪感,认为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即使在全家人的支持下和研前元佐在一起,她的心里也一直有一道抹不去的阴影。
河马智子相信,当凌也知道研前元佐就是自己的丈夫时,心里是何等的高兴,又是何等的担忧,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下,心中又该是何等的痛。
母亲的悲伤,在整个房间渲染开来,河马寒宇感同身受,拥抱着母亲颤抖的身体,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淌下来,他是男人,这个时候,他不能哭泣。
鼬在说完一切后,就和波风水门一起退出了房间,这里已经容纳不下除他们母子外的任何一个人了。
“你去看看凌也前辈”,波风水门在妻子耳旁低声道,看着她离开,才慢慢地走到了鼬的身边,“这些年,很辛苦吧?”
“呃?”鼬悄悄抹去眼角的眼泪,装出无谓的样子,道:“辛苦?我大概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吧!”
波风水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消瘦,却能够承受如此重大的压力,在后辈中,他是自己最为欣赏的一个人。
“当年,跟寒宇君一起抵抗九尾入侵,寒宇君用影分身自爆术将九尾炸伤,而我则利用我的生命同死神交换了将九尾封印的能力。”波风水门眼神飘忽的望向远去,忽然对鼬讲起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过去。
“当时,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但寒宇君体内居然隐藏着一个神术师,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神术师,他借助寒宇君的力量,将我的灵魂从死神手中抢回。”想起那个老神棍,波风水门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他们两人被困在河马寒宇的意识空间中的那段时间,真的很平静,很愉快。
“和朔茂前辈一样,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我们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可贵最值得珍惜的。我的前半生已经献给了木叶,但重获新生,我却想自私一下,将自己的后半生献给自己的亲人。”
波风水门看到鼬的身躯微微抖动了一下,沉吟了片刻,继续道:“现在的木叶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些陈腐地东西被寒宇君非常决绝的挖掉了,虽然留下了伤口会很痛,但长出来的新肉,却充满了生机。”
“我知道”,鼬的声音有些哽咽,上次回木叶就让他见识到了木叶变化,正是这些变化,让他看到了希望。也许,他不用再担心佐助的安全,他可以放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和斑的分歧,只是点燃他心中的叛逆的导火索,真正让他震撼地是河马寒宇――准确的说,是河马寒宇给他的那张卷轴,那张直接将河马寒宇从遥远的地方带到他身边的卷轴。
这是一份无言的信任,一份沉默的关怀,在宇智波富丘和宇智波美琴死后,他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在估中前行这么多年的他,蓦然现,在黑暗中还有一个人陪伴着他,支持着他,这突然的现,在他心中燃起了一盏明灯,给了他新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这盏灯,确实拥有着对抗黑暗的能力。
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卷轴对于整个忍界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实力决定一切,要么成为强者,要么成为强者的踏脚石。和平安宁的生活,没有强大的保障,也不过是一纸空谈。”鼬道出了自己的心声,“生为忍者,是没有办法逃避这种命运的。”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吧!”波风水门笑道,湛蓝的眼睛洋溢着热烈的光彩,自信却不张扬。
鼬仿佛从波风水门眼中看到了曙光,心中的忧虑与哀思似乎也被冲淡了很多,这个传奇中的男子,和老师一样,是个神话啊!一个连那个人也不得不顾忌的神话!
在那山崖上,鼬就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而他相信,他的老师――河马寒宇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他没想到,三比三的情况下(漩涡玖辛奈不在一个级别自动过滤掉),那个人没有出手,甚至连面的没有,这无疑证明那个人没有胜算,而没有必胜的信心,那个人是不会出手的。
“嗯!”鼬低声应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可以摆脱那个人的阴影,能够这样轻松地呼吸着空气,“一切,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