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收,将身下的她抱入怀中,随后侧身让彼此对着彼此。
“你到底是如何将那厮给打成那样的?”看着他身上并未有受伤的地方,白心染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挺好奇这两兄弟是怎么交上手的。
“拳头。”偃墨予含笑的溢出两个字。
“噗!”白心染有些无语的喷笑,“为何不用内力?你也不怕那厮皮糙骨头硬把自己手给伤到了?”
怕她呛到般,偃墨予在她背上轻拍起来,嘴里很是自然的说道:“用内力,杀伤力太大,为夫可不想出银子给他修补房舍。”别说他舍不得花这些冤枉钱了,就算舍得,那也绝对不会用在别人身上。更何况若是损毁了那厮的地方,以他的为人,定会狮子大开口。
白心染哭笑不得。敢情她家男人还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那种?
白了他一眼:“那你把人打成那样,就不怕人家讹诈你让你付医药费?”
偃墨予挑了挑眉:“我让他住到承王府来,他还得倒给。”
噗!
白心染总算是明白了。一拳头没好气的砸在他肩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果然,外人怎么都比不过亲兄弟。你这般用苦良心还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接受呢!我真服了你了,嫌咱们家人太少,所以故意招惹别人来咱们府里热闹是不?你就不怕那厮耍些什么花样出来,倒时我们哭都来不及。”
偃墨予含笑的将她小拳头握在手中,浓眉有些飞扬,只是抿唇浅笑不语。她还不知道奉德王和盛莫他们之间达成的交易,现在他也不便说,将那厮引到自己府中,也能掌控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
白心染自然想不到偃墨予的心思是为何,她现在已经在替隔壁的两人惆怅了。她是不嫌弃热闹,只是有人若是把他们家弄得鸡飞狗跳的,那该怎么办?
推了推他,她挺腰坐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被他扯开得有些凌乱的衣裳。
“大白天的,别尽躲在房里,我过去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在书房,她听到他已经部署好了晚上的事,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天黑。听说去湖口山骑快马最多半个时辰,现在午时刚过,还有好几个时辰,她得去看看隔壁那人死没死,可别弄个什么半身不遂的,然后把下半辈子都赖他们夫妻身上。
偃墨予抿着薄唇跟着她一同起身穿衣,冷峭的脸上有些紧绷,看得出来心情有些不快。
自己穿好,再帮他系上腰带,白心染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欲求不满的冷脸,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印上了一吻:“今天有正事要办,别板张怨妇脸,也不怕出去遭人笑话?”
偃墨予伸手想将她给抓住,狠狠的蹂躏一番,奈何白心染早就有防备,蜻蜓点水的啄了他一下之后赶紧跳得远远的。
“……”嘴角抽了抽,看着大步往门外逃的女人,叹息的摇头。自从那柳小姐住到他们府上来以后,自己显然已经被冷落了……
隔壁
殷杜和一名大夫配合着已经为床上的男人抹好了伤药换好了衣裳。白心染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柳雪岚一个人坐在床头边的绣墩上。
“怎么了?心疼了?”忍不住的,她就想打趣她。这两人真不知道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明明彼此心里有对方,却一个也不愿低头。
柳雪岚皱了皱鼻子,看着床上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撇嘴:“打死了活该,早知道承王会出手,我就该给承王说一下,让他下手狠些,直接将他给弄死得了。以后我也好安生过日子。”
“噗。”白心染站在她身后,同样看了一眼那似乎有些变形的男人,两手搭在柳雪岚肩膀上,作势的将她推了推,“要不,趁他没醒,你给他补两拳上去,不打死他,直接将他打成残废,让他下半辈子床都下不了。”
“哧!”柳雪岚被白心染逗得一下就笑出了声。说实话,心染说的这法子还真不错!
看着她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容,白心染也算松了一口气。尽管对方脸上依旧有着抹不开的忧虑,但好歹能笑笑,不至于一直沉闷着。
“岚儿……”突然的,从床上传来一声呢喃,尽管很轻,甚至看不到男人嘴角蠕动,可是对于两个耳力都异样好的女人来说,都听得分外清楚。
白心染愣在原地,搭在柳雪岚肩头的双手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突然的,柳雪岚站起身跑出了房门,转身的那一刻,白心染清楚的看到她脸颊上挂着的两道泪水。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转头看了一眼某个毫无知觉的男人,随后跟着走出了房门。
刚入夜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