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餐的兴致。
“这奉德王到底是想做什么?我怎么听出来他有想巴结你的意思?”
偃墨予淡淡的勾唇,清冷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想要他相助,就得先把之前被他骗去的人情讨回来再说……
见她没有了食欲,他牵着她的手站起身,垂眸温声道:“城中太过喧哗,为夫知道郊外有一处僻静之地,染儿可愿同我前往?”
白心染见他有意回避某些话题,碍于两人出门在外,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也没有逼他,听到他的提议,点了点头:“去哪我都无所谓,你做主就好。”
其实不用他作答,她也同样听得出来,那奉德王今日前来,偶遇是假,想必攀交、结盟才是真。
她昨日就猜到太子遇袭有可能是太子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想栽赃嫁祸给她家男人,今日从奉德王的话中,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这奉德王,也他妈太不低调了,就算想夺权、夺江山,也不能如此自信狂傲吧?
这么高调,他父皇知道不?
依旧是殷杜驾马、血影陪同,主仆四人从市街出发,出了城门,马车直接朝西驶去——
幽闭的山涧,泉水叮咚,野花幽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纯天然的风景图。
坐在溪边的青石板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心染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比起沉闷的宅院生活,还是大自然的味道比较好。
靠着男人的胳膊,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两个跟班。突然挑眉笑道:“你觉不觉得殷杜和血影还挺登对的?”
偃墨予随着她的话,淡淡的朝侧面斜了一眼过去,嘴角抽了抽,摇头:“没可能。”
一听他这话,白心染坐直了身体,看着他:“怎么就没可能?你那跟班未娶,血影也未嫁,兴许他们俩突然就看对眼了呢?”
偃墨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想为他俩做媒?”
“怎么,不行啊?”
偃墨予摇头轻叹,抬手将她肩膀搂住自己胸前揽,“没可能的事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有这份心不如好好把自个身子养好,免得我整日担心。”
白心染有些不甘心:“你倒是说清楚,他们怎么就没可能呢?”
见她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的样子,偃墨予不得已,只好轻叹道:“皇上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血影是皇上的人,皇上要过问血影的私事,这也是正常的,但她想知道原因。
“培养一名暗卫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血影较之于暗卫,其身手与胆识更胜一筹。皇上付出大量心血培养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成亲生子?”
“那像血影这样,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比较她的身世,她觉得血影似乎比她可怜,而且还不止可怜一点点。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寻找个伴侣都是奢望,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悯,想到她曾经的生活,偃墨予抿着薄唇拍起她的肩,沉默半响,他才轻声说道:“血影自小接受的训练非同常人,她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你无需替她担心。就算你能让皇上同意还她自由,她也不见得会接受男女情爱。”
白心染静静的听着,也没再追问下去了。他说的也在理,看血影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样子,若是有天开窍了说她想要嫁人了,估计会雷翻所有人。
这一次出来,白心染还算是比较开心的。至少吸了这些新鲜空气,把在宅院里的郁气赶走了不少。就连她身旁的男人,她也感觉到他身心的放松。
没有被苍蝇打扰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溪水边,女人‘哈哈’狂笑的声音传来,响彻山涧——
“来来,我再出一个题——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来个毛对毛,你猜是什么?”
偃墨予百年难变的俊脸险些龟裂。
双眼更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狼光,若不是远处还有两名跟班,他此刻都恨不得把女人给就地正法了。
哪有女人坏成这样的?
一看他那样子,白心染就知道他想歪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哈哈’笑过之后,她一脸的鄙视:“拜托,你纯洁点好不好?我说的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是指眼睛,你想想看,是不是晚上闭眼睡觉的时候就是毛对毛的?真是,你想哪去了!”
闻言,偃墨予实在没忍住,哭笑不得的将她给捞过来按到怀中,瞪眼问道:“谁教你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