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珣也没多客气,走到桌边撩起袍角在软垫上坐了下来。
而这时,有小厮进来,手中还端着食盘,食盘里没有饭菜,只有一壶酒、两只杯子。
将酒壶和酒杯取出来放在矮桌上,小厮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这样的情景,白心染诧异了一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想必这位土豪王爷是有备而来吧?
“今日难得与承王偶遇,本王可得敬承王一杯。”夏礼珣收敛了几分傲气,淡笑的说着话,并将两只空杯斟上了酒。
“奉德王客气了。”偃墨予一如平常冷漠内敛的摸样,没有推拒,而是爽快的执起夏礼珣推到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他面色如常,让人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夏礼珣,今日像是唠神附体一般,一边为两人再次斟满酒,一边轻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承王居然还能有雅兴陪同承王妃出外游玩,如此从容不惊,本王真是佩服。来,这一杯算是本王敬二位,祝你们玩得尽兴。”
闻言,偃墨予依旧神情淡漠如水。
但白心染就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厮是故意跑来看她男人笑话的?而且她怎么听都感觉到对方是在幸灾乐祸般,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祝福的味道她没听出来,诅咒的意味倒是很强烈。
不由的,白心染冷下了脸。对一个曾经占过她便宜的男人,她除了想拿鞋拔子甩他脸上以外,真的再没有其他想法。
察觉到她的反应,偃墨予面不改色,但私下却将她小手裹在了自己手中,如平日逗弄她一样,轻柔的捏着她的指关节。
第二杯酒偃墨予依旧喝下去了。只不过比起方才,他眸色略深。
“我如今是非在身,奉德王还能如此这般同我亲近,真让我甚感欣慰。这第三杯,不如就由我敬奉德王?”
执起酒壶,将两杯斟满,偃墨予目光深邃的看着右侧一身华丽矜贵的男人。
“哈哈哈!”莫名的,夏礼珣仰头朗声笑了起来。
这犹如神经病似的笑声让白心染更是反感。
“承王不但荣辱不惊,且行事大气、从容,本王由心佩服……这杯酒本王喝了。”夏礼珣也没客气,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酒过三巡,夏礼珣似乎更随意了一些。当着白心染的面,居然一点都不避讳的谈起了正事。
“太子兄此次遭遇行刺,父皇竟然只听他一面之词就怀疑你,这让本王实感意外。可惜本王不受皇宠,否则本王定会在父皇面前替承王求情一番。”
那话中明显含有几分自责。就是不知道诚意有几分。
“奉德王的好意我心领了。虽说我如今处在风头浪尖之上,但我相信,清者自清,奉德王也勿需替我担心,相信皇上定会还我一个清白。”偃墨予淡然自若的说道。
闻言,夏礼珣扬起嘴角,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承王倒是看得挺开的。”
偃墨予不以为意,学着他同样扬了扬唇角:“不然呢?奉德王以为我该如何做?”
对上偃墨予清冷无波的视线,夏礼珣眸中突然多了一丝探寻,也不知道他想从偃墨予脸上看出什么:“承王,若是本王说实话,你可会出卖本王?”
偃墨予挑了挑眉梢:“奉德王认为我是那种多舌之人?”
“这倒不是。”这点他倒是能肯定。若他是多舌之人,他今日也不会过来‘偶遇’他们夫妻二人了。
默了默,他收敛了几分随性,正色道:“承王可有想过扳倒那栽赃嫁祸于你之人?太子遇袭,想必承王心中早就有数,既然这人如此对你,你何不趁此机会将对方拉下马来?”
偃墨予突然勾勒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若如此做,奉德王是否应该感激于我?”
“……”被人点中心里的算计,绕是夏礼珣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但很快的,他突然再次大笑出声,说的话却是意味深长,“若承王真能替本王扫清障碍,待本王心想事成之时,定不会亏待于你。”
闻言,偃墨予只是挑了挑丰眉,静默不语。
一番简短的交谈,夏礼珣觉得自己所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遂起身告别:“叨扰了这么久,本王也该回去了。待承王洗脱嫌疑之日,本王再特设酒宴为承王庆贺。到时还请承王务必赏脸。告辞。”
转身之际,他目光突然在白心染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随即唇角嚼着一抹轻笑步出了雅房。
待人走后。
白心染已经完全没有了用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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