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就要被砍头。哪怕侥幸不死,也会被编入死囚营中,送上战斗最惨烈的前线去当炮灰。
又比今年四月,一个柱国强者,便因奸/杀了一位县主,被全国通缉,于是上山落草。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帝国民风虽烈,但也并非每一个人都是爱国者。
总有不肖之徒,值此国战关头,非但不思报国,反而趁机兴风作浪,危害四方——就跟地球中国抗战时期,那些依旧啸聚山林,残害百姓的土匪一样。除了土匪,还有汉奸。二号地球的东方帝国,同样有投靠圣光联盟的数典忘祖之徒。
此等败类,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国家,都不算新鲜。
骊山匪患复燃后,道路虽未因此断绝,但如今往来的商旅,不凑足三五百人,便已不敢上路。
像李庆他们,区区几个人就敢走这条路的,更是绝无仅有。
苏苏正在车里构思着怎么加上一段剿匪剧情呢,外面李庆他们就真遇上山匪了。
一伙人突然从道旁林中冲到路上,乱糟糟地拦在李庆等人面前。
领头的是条三十多岁的魅梧大汉,敞着前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手提一柄大刀,哈哈大笑两声,说出一段古往今来,脍炙人口的台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半个不字,哼哼……”
那大汉提起大刀,凌空一劈,气沉丹田,喝道:“别怪爷爷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一段经典的拦路抢劫台词说完,那大汉后方的小弟们便跟着大声鼓躁起来。
李庆等人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伙儿不过二十几人的乌合之众——连副盔甲都没有,武器不是普通的大刀片子,就是最普通的木矛。仅有的两个弓手的弓,还都是竹弓,箭枝也是削尖了的细竹……就这德行,不是乌合之众能是什么?
最搞笑的是,这伙儿土匪还挺紧张。
明明李庆一行,就他一个精壮男子,其余都是女孩,还是个顶个漂亮的女孩。一般的惯匪见着了,如果没能耐看出李庆他们的底细,肯定是会气焰冲天的。看着女孩们的眼神,想都不用想,那也势必都是赤/裸/裸的发着绿光的狼一般的眼神。
可这伙二十几个山匪,嘴巴里鼓躁不休,个个瞪大双眼,极力扭曲着脸,作凶神恶煞状。握着武器的手却青筋毕露,浑身肌肉更是紧绷到发僵,一看就紧张到了极点。
那领头的大汉,台词念得中规中矩,中气也很足,嗓门也挺大。但给人的感觉,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壮胆。
就这种水平,还敢来打劫?
车里的苏苏,也听到了外面的胍躁。她精神一振,扔下笔掀开车帘就钻了出来。结果一看到那伙乌合之众,顿时大失所望,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嘴巴一嘟,小脑袋一扭,便又转回了马车里。
李庆他们也都笑了。
“笑什么?”那领头的大汉大吼一声,声音都带上点紧张的嘶音了:“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你们身上的钱,通通交出来!”
“还有马。”一个四十来岁,黝黑面庞,满面皱纹,像老农多过土匪的老汉提醒:“他们的马都是好马,一看就很值钱。那些白马头上装着的角,都是银子掺着水晶做的,肯定更值钱。”
得,这老汉还以为独角兽额上的晶莹独角,是安装上去的装饰品呢。
李庆摇摇头,笑道:“我说,你们这是头一回打劫吧?”
领头的大汉一呆,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他身后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便惊叫一声,作大惊失色状:“你,你怎么知道的?”
领头的大汉闻言,回头就冲那少年吼:“王小二你个蠢货!他是在诈你,你怎么就把底都漏出来了?老子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个蠢货出来打劫?”
“老刘叔。”那少年咽了口唾沫,哭丧着脸说道:“你,你刚才把我名字说出来了。不是说好不能互相叫名字的吗?这下完了,他们知道我名字了。”
那领头大汉也是一呆,又恼羞成怒,用打雷般的嗓门狂吼:“你这个蠢货也叫了我老刘叔!老子出来前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管我叫大当家了,你们怎么他妈就是记不住?”
“是王小二没记住。”一个二十啷当的青年不服气:“我们没又叫你老刘叔。”
“还没叫呐?还没叫呐?”那大汉气得浑身发抖,拿刀背去敲那青年的肩膀:“你小子刚才就又把老刘叔三个字说出来了!生怕别人记不清老子叫什么是吧?”
那青年一边躲,一边叫唤:“叫老刘叔又怎么啦?天底下被人叫老刘叔的人多得是,咱们不说,谁知道你是老根村儿的老刘叔?”
领头大汉气急败坏,追打青年:“臭小子你还躲!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啦?这附近方圆八十里,就一个老根村儿,别人去村里一查谁叫老刘叔,不就把我给查出来啦?”
“哎哟疼,别打!都说别打了,再打我还手啊!哎哟你还打!我还手了啊!”青年气不过,真还手了,跟那领头大汉扭打在一起。其余人见状,乱哄哄地围过去,劝架的劝架,解围的解围,总之乱成了一团麻。
李庆等人先是目瞪口呆,接着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宋琪琪甚至捧着肚子直接从独角兽背上摔了下来……
就连本来对这伙乌合之众完全不感兴趣的苏苏,这会儿都再次从马车里出来了。坐在车辕上笑得见眉不见眼。
“都闹什么闹?”那四十来岁的老汉又出声了,揪着那青年斥道:“闹给外人看笑话吗?”
“谁叫老刘叔打我?”那青年满脸的不服气:“我妈都没打过我!”
老刘叔道:“你小子就是欠揍!你妈不打你,那是打不过你!老刘叔我就代你早死的爹,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青年梗着脖子:“你有什么资格代我爹管教我?你又不是我爹兄弟!”
老刘叔挥舞着大刀:“但老子是你爹结拜兄弟!老子应承过你爹,要管教你!”
青年一把抓住大刀,徒手将刀身拗断:“管教啥,你能管教啥?我一身本事,你能管教我啥?要不是看你跟我爹是结拜兄弟,你以为你能打得着我?我一拳就能打死你!”
老刘叔怒极,挥着半截大刀:“你打哈,你打死老子试试……”
那青年不屑:“我不欺负老弱病残。”
“你……”
这边闹着,那边李庆等人笑得更厉害。宋琪琪刚刚爬起来,见频道转到了家庭伦理剧,又笑趴下了。
坐车辕上的苏苏,也乐得一个趔趄,差点从车辕上摔了下来,两条胳膊小鸟扇翅膀般挥舞了十几下,又被李庆扶了一把,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
见那边已经完全忘了初衷,沉浸到老一辈与不服管教的年轻人之间的闹剧去了,李庆不由咧了咧嘴:“这伙贼还真是……”
“太不专业了。”苏苏揉着笑痛的脸,说:“人家小时候第一次带队打劫,都比他们专业多了。”
“这是一伙农民。”小龙女笑呵呵地说:“看他们手上的茧子,基本没怎么握过武器。就那个叛逆青年,有点力量底子。”
“嗯,能徒手拗断一把铁刀,力量确实不错。”楚灵风赞同道:“看抓刀、断刀的手法,确实是练过武。”
李庆奇道:“帝国不是每村每寨都有基础的力量训练吗?这伙人怎么就一个人练过的样子?其余的完全是最普通的农民啊!”
“应该是五年前从骊山迁出来的山民。”小龙女道:“骊山山民,本是骊山山匪的主要来源,不服王法,也没接受过帝国的基础教育。五年前,帝国迁了十几万山民下山,集村并寨,建立体制,但基础教育并未展开。
“至少要再过一代人,以文法真正约束住他们了,才会开始基础力量教育。你看,帝国的做法是有道理的,这伙山民,不又匪性复发,离开村子来拦路抢劫了吗?”
李庆道:“龙儿,用匪性复发来形容他们不是很恰当啊。这明明就是一伙菜鸟嘛!再说,我一直认为,有好日子过,谁会乐意当土匪?你看那个老农民,满手的茧子,分明就是种了一辈子地的样子。没有难处,他会愿意扔下锄头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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