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 第600章：仙凡之战

有疑惑。

    “言雅婷……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玄雀剑下，不杀无名之辈……所以，你现在可以死了……”东方雪儿轻声念道，旋即杀招迸发，一抹血光在一瞬间与言雅婷错身而过！

    突发的一招方结束，东方雪儿出现在言雅婷身后，却皱起了眉头：刚刚那一剑并未命中要害，对方很巧妙地在最后半个瞬间闪过了致命伤。

    “刺出这一剑，说明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既是如此，本宫也不再为难你，只可惜了你的天赋……”言雅婷飘然转身，仙袖一扬，一把折式羽扇上手，扇面一摊、浩光大绽！

    “仙淼天华·浩世无光——”

    浩光吞噬了东方雪儿的视野，纵是她闭上双眼依旧无法阻断浩光，片刻之后，她的视觉尽失，双眼之中是无尽的黑暗。

    “玄风溯月！”东方雪儿丝毫没有慌张，而是以太上心法催动玄雀剑法中的问道剑式，战局顿时被玄风充斥，而天空中也被残月黑夜所覆盖——在此领域内，一切人一切事物的一举一动尽纳东方雪儿的脑识之中！

    “不急不躁，果然是好苗子……”言雅婷赞叹了一句，就在她要出杀招之际，东方雪儿抢先逼杀而来——

    “玄剑斩道！！喝——！！！”东方雪儿将剑法之力内敛在剑体之中，经过首度的交手，她知道言雅婷非是一招半式能够格杀的角色，只能在近身战中寻找其破绽，故而将剑法之力内敛剑中，延长剑法的威能。

    “境界、剑法、心境、主动性……皆为上乘之选……小姑娘，如果你现在接受，本宫可以破例再给你一次机会……”言雅婷心中惜才之意再度萌起，面对直面杀来的玄雀剑锋，她只以羽扇接连拍击在剑刃侧面，将杀招一一巧妙地化解，而东方雪儿自然不会因此而退去，连番杀招下去，形成绚丽且精妙的出招破招之局。

    东方雪儿这边的战局处于胶着，一时无法得出结果，反倒是东方凡这边的局面更为复杂：任姓仙者欲直取东方凡，但易天等人拦住其去路，另一边的天外剑界三名剑者萧剑求败、六御剑痴以及雪中剑，这三人围住圣者，再有血月、不戒和尚、庄婧三人在一旁静观，竟是让圣者一时无法出手制止易天与任姓仙者的交锋。

    “闪开！”任姓仙者怒挥袍袖，欲将易天扫到一旁，奈何龙鳞金刀在掌，纵是仙族仙位亦不能轻易扫荡！

    “一刀——万斩——！！”易天此时没有了后顾之后，全力出招，三千逆鳞化作逆鳞阵阻了仙者去路，同时金刀斩落，硬生生地将仙者拖出百丈之外，战局直接从东方凡身前撤离开……

    圣者虽然被多股强者气息锁定，却依旧如旧从容，一双深邃的眼穿过空间，直直地与登天台上的东方凡对视着——

    【圣者，你不出手吗？】东方凡率先开口了。

    “你，斗不过仙族。”圣者的眼神中充满复杂。

    【我从没想过与谁斗，现世需要的只是和平。】

    “和平？纵是仙族不入世，尘世也永远不可能和平……”

    【或许圣者所说是正确的，但是，正因为和平的美好存在理想之中，所以才会有无数的有志之士前赴后继地奔赴在这条道路上，而我猜测：圣者也曾经是这条道路上的同僚。】

    “理想、现实，混淆了这两者的正是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若你放弃坚持，世人或许在臣服之后的不久又会一如往常地生活，而仙族根本不会对区区一个凡界有什么兴趣……”

    【圣者，并未否定。】

    “哼！是又如何？你此时在走的路，以及你今后将要走的道上，早已留下凡界先辈的脚印与血汗！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道路，纵是天纵英才，最终也会平凡而死……”

    【圣者，你不甘于平凡？】

    圣者哑然。

    【圣者，你畏惧死亡？】

    圣者依旧哑然。

    【圣者，你所求之仙道，我所行之凡道，非是对立，两者并存于世，各有其意义：凡人仰慕仙道，故而动了仙心，仙人羡慕凡俗，故而动了凡心，可见仙凡之别，只在心间。】

    【若仙族不是动了凡心，圣者此时此刻又怎会与我在此对立？】

    【东方凡或许斗不过仙，却不承认斗不过仙族，至少，圣者此时口中所说的仙族早已非是真正的仙，你们只是一群在化仙道路上迷失了本心而逐本求末的凡人，与我、与他们，皆是平等的凡人，既同为凡人，何苦这般相逼？】

    东方凡一番言论下来，纵是圣者亦是仙心震撼，微有动摇之相。

    “仙，不灭也……”

    （本卷结束，仙凡之战尚有后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