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 第597章：万里河山

定，心中皆有感动。

    “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这种重情之人……但老夫却不得不建议你……放弃这小女娃，留住你有用之躯去应对未来的种种危机……这才是长远之道……”乔先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前辈所顾虑的事情，实不相瞒，仙界改造计划已经初步奠定，作为代价，我这一身修为也受到影响，我已经不可能像过往那般……现世一方有两位前辈坐镇，我可以放心做出这个决定……】东方凡坦然道，随即转身俯望床上的东方雪儿，脸上流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自我出世以来，便注定了无法从这纷乱的尘世跳脱出来，至今，我依旧相信我还可以为尘世尽一些余力……但说实话，我累了……】

    【也许这样说有些不负责任，但我想做的是一个平凡的东方凡，与亲人、友人相依为伴，过了一世无为与忙碌，经历了生老病死，最后笑着踏入轮回、了却今生……】

    【如今，仙界已成，不日之后便可将现世之人迁移，到时候，东方凡的存在与否便也无足轻重了，只是今后要劳烦两位前辈费心劳力……】

    “哼！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来！”易天听罢便甩袖离开，乔先摇了摇头，也是离去。

    一间房，两个人，默然无语，尽在不言。

    东方凡摘下腰间的天光剑鞘，轻轻地平放在了床边，剑指一旋，剑鞘主动将东方雪儿手中紧握着的玄雀剑入鞘——这可能是东方凡送出的最后一件礼物。

    一个小时之后，东方凡、东方雪儿一同被送进帝空花园专属医院内，换血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一共花费不到三十分钟短时间，结束之后，东方雪儿被推进了静养室，东方凡被推进了急诊室……

    三天之后，东方雪儿醒来。

    再过六天，东方凡苏醒，虽未残疾，身体却十分虚弱。

    与此同时，东方逆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迁移”，并且将“第三世界”的现况公诸于世，但结果却不容乐观：让人脱离“现实”而入住“游戏世界”，就算有部分游戏狂热者能接受，绝大多数的世人却对此抱抗拒的心理。

    华夏帝都花费重金想要让更多的世人接受第三世界，最后更是向世人说明不久的将来，现世将面临来自异界的毁灭性侵略，结果却被各国法律进行了声讨与警告，他们都坚持认为东方逆的言辞只是虚妄。

    ……

    华夏帝都大厦27层，东方凡的静养房间内，柳如烟所带领的天裁一干人众被东方凡唤来——

    【第三世界的推广进度不到三分之一……软手段的成效已经到来极限……接下来，就是硬手段了，我所想的，只有天裁能胜任……】东方凡躺在床上，脸色已经开始有血色，不像半个月前那样苍白。

    “你说如何做便可……”柳如烟看着此时的东方凡，心中感慨良多。

    【两个方向……其一，威慑……这是针对大中型组织团队进行的无力威慑……不用刻意去杀人来加强威慑效果……天裁之下已经有亡魂……这样的威慑力便足够了……其二，仇恨……这是针对单个或特定群体的仇恨吸引……华夏帝都已经使用过利诱等手段，却还是无法让一些人配合……原因无关乎利益……而是因为无法离开自己的故土或是认为现世能让他们活得安稳……那么……毁掉他们的依赖……破灭他们的和平……便能让他们转而向第三世界心生期待与依赖……】

    “好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快躺下休息吧。”柳如烟看东方凡说了这么多，气息已经有些紊乱，便上前安抚，令其躺下。

    【柳姐……对不起……让你们去做这样的事情……】

    “不要多想，我们是一家人……况且，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么做对世人而言才是好的……好了，快休息吧……”柳如烟言罢，东方凡扫视屋内众女担忧与关切的眼神，为了不让她们再担心，便闭上了眼睛休息。

    柳如烟示意众女离开，在柳如烟最后将退出房间时。

    【柳姐……雪儿现在怎么样了？】

    “她恢复得很好……不过，她似乎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没有来探望……我相信她只是需要一个接受事实的时间，你顾好自己才是对她好。”

    ……

    华夏帝都大厦顶楼天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景色，同样的背影——

    一脸漠然，一身冰冷，眼下的世界失了色彩，仅剩分明的黑白。

    “为什么……”

    东方雪儿抬起左手，并低头望着掌心。

    “哥哥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冰冷的掌心缓缓握紧成拳。

    “我却没有丝毫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