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83章：论剑

    “要是没有学得魔心剑天的话，只怕我都看不懂这些基础剑法存在的奥妙……看似缓慢、无力的剑法中，却在蓄势、缓冲，此时……如果我持剑冲过去，琅琊剑只需将那些储蓄的剑势激荡出来，便可从容应对……”东方凡再一次沉浸在这套《剑神诀》的剑法之中，就像他在脑海中组合九十九剑式那般，甚至等到马成云收剑的时候，他的眼睛之中依旧在回映那些毫无凌厉的剑法。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东方凡终于回过神来，却看到马成云满脸沉着地望着他。

    “看来你在剑道上有着天生的造诣，竟然只是第一次看这套‘无源剑势’便能够入定领悟！快来一试，让为师看看你到底领悟了多少！”马成云满脸欣喜，这套“无源剑势”取以“无源则无尽”之意命名，作为《剑神诀》的开门基础剑法，意在以剑蓄势、时至待发！

    但是，“无源剑势”并非真正的剑招，更多的是一种体会、领悟，在剑势之中感受《剑神诀》的基本雏形，并为之后的进阶剑法设下铺垫，天资高之人甚至能够从这套基础剑法中领悟出《剑神诀》核心剑招的部分奥妙。

    此时，东方凡应马成云的要求，接过琅琊（天琊无法出鞘），凝神蓄势、不时而动——手中之剑于行云流水间，弥散出一股淡淡的威压气魄，较之马成云的风轻云淡，东方凡在施展这些基础剑法时，更像是剑中王者，只要一剑在手，便可问鼎天下！

    东方凡收剑之后，马成云依旧满脸的震惊，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师傅，我们的剑派之中……可有‘剑魔’这一种说法？”东方凡收剑时愁眉莫展，他心中有了些许疑惑。

    “剑魔？若是指在剑术的修行上走火入魔而失控，倒是有这方面的例子……只是，剑法不同与那些深居简出的道者道法，修的更多是自身与剑，便与心魔少了几分交集……为何这般询问？”马成云对东方凡的提问同样疑惑，东方凡能够提出“剑魔”这一词，必然是有所联想。

    “走火入魔……我只是在想：如果，以剑凌立在心魔之上，将走火入魔而狂暴的剑意掌控在手中之剑，其中剑势、剑意是否会随之提升，并强化原本剑招的威力？”东方凡心跳速度越来越快——他此时发现，《化仙》那个虚拟世界的剑招理论竟然和现实剑法并不冲突！

    大胆！异想天开！

    这是马成云第一时间在脑海中浮现的词汇，东方凡的想法简直太过于天马行空，“走火入魔”这种危险的事情，竟然想要以力量克制甚至是凌驾于其之上！

    “这……如果确实存在克制心魔的方法，那么的确有可能达成你所说的效果……毕竟，走火入魔是在提升自身境界，因无法掌控强于自身的力量时而引起的……但是，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你所说克制心魔的方法，那就不会走火入魔……这是一个矛盾的理论……”马成云此时也陷入了思考，却又马上找到了东方凡所说的矛盾之处。

    入魔，却又想凌驾于魔之上；但是，如果真的能够凌驾在魔之上又何须入魔？

    无论是魔心剑天的九十九剑式，还是剑神诀的八十一剑法，在东方凡看来是相辅相成的两套剑法，或许单独存在的时候并不能杀敌制胜，但若是以九十九剑式的诡异配以八十一剑法的蓄势，虚实结合之下，定然可以有一番建树！

    “既然异世界的剑式和现实世界的剑法有互相补足的效果……那么魔心剑天的理论放在剑神诀上，理应是可以行得通的……虽然矛盾，但是，这只是从理论上的矛盾……”此时的东方凡已经打定注意，要尝试将魔心剑天带到现实世界，并将剑神诀施展在《化仙》中！

    与马成云一番论剑之后，东方凡坚持要探索自己提出的剑道理论，对此，马成云既欣慰又担忧，最后只强调“量力而为”，便再无阻止东方凡——剑者对剑的执着，不是外力可以斩断的。

    “八十一基础剑法，你已经全部掌握下来，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便能够将这一整套剑法施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难得……呵呵，或许你将来在剑道上的成就反而会青出于蓝，替为师将《剑神诀》完善。”马成云一开始收下东方凡只是因为怜惜天琊，但是，东方凡今天表现的种种却让他开始正视这个弟子。

    “完善？《剑神诀》是残缺的？”东方凡一惊。

    “世间绝无任何一种剑法可称无敌，便无所谓完整的剑法；剑神峰《剑神诀》最开始只有一式刺招，后来由诸多剑神峰天造之才修习、完善，将其缺陷一一补足，这才有了今日的剑神诀，每一代剑神峰弟子的使命就是将剑神诀一代代传下去，由后代弟子不断完善，臻至剑道极端！”马成云说这番话时，脸上也因为激动而涨红，他在东方凡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剑无至全、法无至强——这又是和魔心剑天类似的契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