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趟,不想折腾了,也想要先垫垫。”七福晋道
她消息素来灵通,舒舒也乐意听她说八卦。
十福晋也没有回自家,跟着七福晋一道来九皇子府了。
前几日在四贝勒府吃席,都没怎么顾上说话,正也要好好聊聊天。
舒舒还记得香兰之事,到了府里,先唤了邢嬷嬷过来,仔细吩咐了,道:“前阵子不是又选了两个奶嬷嬷备着大格格使么?抽一人过去,将香兰的孩子好好的带回来。”
昨天刚落地的孩子,还是早产,还没有亲族长辈,怪不得叫人悬心。
“叫曹大人跟着,在左领那边报备,香兰留下的私房,直接造册封存……”
舒舒仔细吩咐着。
抚孤是义举,可是还是明明白白得好。
即便尊卑有别,可是账目还是当清白。
邢嬷嬷应了,迟疑道:“福晋,那安置在哪儿?”
舒舒听了,有些迟疑。
她看了西跨院一眼,想到兆佳格格处。
历史上,八阿哥夫妇就抚养过幕僚之女。
入关之前,也有包衣子弟抚育宫里。
可是舒舒还是自私了些。
眼下府里的格局正好,要是孩子送到西跨院,倒不是担心兆佳格格照顾不好,有乳母跟保母看着,而是担心勾得兆佳格格起了生子的念头。
见舒舒迟疑,邢嬷嬷就道的:“要不就安顿在奴才家吧?正好让老二家的学学怎么带孩子,要是能引出一儿半女的,也是两全其美之事。”
舒舒听了,有些犹豫,看着邢嬷嬷道:“这孩子是遗腹子,生而丧母……”
有人信这个,她怕邢嬷嬷为难。
邢嬷嬷道:“奴才也是打小是孤儿,不信这个。”
舒舒这才点头道:“那嬷嬷受累了,除了奶嬷嬷,再选一个保母看着,除了两人的口粮,每月再从账上支五两银子做抚养银子。”
邢嬷嬷并不推辞,谢了恩典,下去传话去了。
七福晋跟十福晋在旁,听了个齐全。
七福晋叹气道:“只听说香兰姑姑出宫去了,这还不到两年的功夫……”
十福晋在旁,也道:“我在内馆的时候,妃母打发人赏了两回东西,就是香兰姑姑送去的,跟三嫂差不多大,怎么就没了?”
七福晋忍不住摸了下肚子,带了唏嘘道:“头次生产,就是这样凶险。”
十福晋就道:“怪可怜的,那回头我也送份银子吧。”
七福晋在旁点头道:“我也出一份,也是打过照面的。”
舒舒晓得两人不差钱,点头道:“那我代孩子收着。”
七福晋道:“幸好是个小子,还省心些;要是个闺女,不好教养。”
舒舒没想那么多。
宜妃能开口安置的地方,不是自家这边,就是五皇子府那边。
五皇子府内宅,不少是宁寿宫出去的嬷嬷。
宜妃开口,五阿哥夫妇也会接了孩子过去,可到底不如九皇子府这边方便。
对女人来说,产关就是生死关。
可是她们的身份,这有子与无子还不同。
十福晋叹气道:“要是男人生孩子就好了,咱们不遭这个罪。”
七福晋听了,想到那拉格格一胎连着一胎的,要是换到七阿哥身上,那才是真有趣。
要时候看哪个男人还惦记着三妻四妾,使婢成群。
因为孩子,舒舒想起了下午要去的佟宅。
隆科多家回来一百多口,那除了佟国维跟舜安颜,其他人回来没有?
“不是说有好些个小兄弟还没有成丁么?是带回京城,还是在盛京?”
舒舒其实想问的舜安颜。
历史上九格格中暑而死后,舜安颜依旧得了重用,直到雍正朝才清算。
如今出来个名不经传的补熙,将舜安颜的额驸换了。
七福晋抿着嘴道:“圣旨是隆科多复职,应该只有他这一支,佟家人脾气都不好,这位隆科多,之前也跟侄儿斗得热火朝天的,也就是去年出京了,要不然往后这爵位传承,还真是说不好。”
舒舒道:“和硕额驸身份等同于公,固伦额驸身份等同于贝子,就跟佟家长房似的,眼下父子两个在朝廷上都有排在前头的,还有什么可争的?”
七福晋摇头道:“和硕额驸又不往下传世,哪里比得过世袭罔替的一等公?”
舒舒听了,明白舜安颜之前的傲气了。
怕是在舜安眼中,额驸的身份不是抬举,反而是拖后腿,所以在皇子、皇女跟前才不肯折腰。
还真是有大病。
十福晋不解道:“公主子孙,不是要封公主台吉么?听说科尔沁部跟朝廷关系做好,迎娶的公主最多,有好几百的公主台吉?”
台吉也是爵位,可以传承儿孙。
舒舒摇头道:“那是抚蒙的公主,在京的公主,就算封爵,也比那个低的多……”
七福晋看着十福晋道:“早年爵位高些,公主的女儿能封县主的,眼下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