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没说什么?”
小椿爹娘是都统府的管事。
只是因为她当差的时候小,跟家里有些生疏。
小椿道:“他们倒是想要等到腊月,想要大操办,将前些年随出去的份子往回收收,可是邢家这里,大爷一家要出京,想要在八月选日子,就打发媒人传话,我爹娘问我,我就说了八月。”
舒舒听了,比较满意,不是满意小椿的选择,而是满意邢家的态度。
邢家是托媒人去小椿家说的日子,而不是邢嬷嬷直接找小椿,这就是尊重了。
舒舒就道:“别担心了,眼光不错,确实是规矩老实的人家。”
至于邢海夫妇出京,那就是应了九阿哥的差遣,决定去云南打理茶山了。
只是这几千里路,也不是说去就去的,还要选日子,主要也是等人。
等曹顺回京。
然后好让曹顺的长随带着走一趟云南。
曹顺已经写信回来,已经与家人团聚过,七月下旬出发,中秋前后到京。
外头有了动静,九阿哥回来了。
他穿着素服,头上汗津津的。
一进来,他就“吨吨吨”的喝了两盏凉茶,神色有些古怪。
舒舒道:“不是去孙宅吊唁么?爷怎么这样神情?丧事有什么不妥当?”
京城规矩,死在外地的人口,不许抬回内城治丧,有上谕的国家重臣功臣除外。
这孙家当家振武将军、甘肃提督孙思克,就是得了皇上恩典,榇回京师。
大阿哥奉命代表皇上往奠茶酒,赐鞍马两匹,治丧银一千两。
至于九阿哥,则是跟着其他皇子阿哥一起吊唁去了。
因为孙思克也是皇亲。
他的继室夫人博尔济吉特氏,是敖汉公主之女,是皇上的表妹,诸皇子的表姑。
九阿哥吐了口气,带了纠结道:“就是觉得别扭……”
原来皇上见孙思克戎马一生,劳苦功高,如今只留下两子,怕人轻慢,就直接指了亲事。
“就是孙思克的嫡子,行二,直接袭父爵了,十二岁,指了十四格格……”
舒舒看着九阿哥道:“这有什么别扭的,公主们的亲事,不都是皇上指的么?”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公主不怕,就怕汗阿玛指上瘾了,也拿孙女去照顾老臣。”
舒舒沉默,还真说不准了。
不说旁的,就说曹寅之女指婚平郡王,这都成了千古谜题了。
往简单了说,也是康熙在拿宗室提挈心腹臣子。
康熙越来越念旧了,对于早年留下的臣子,恩荣也越来越多。
“那孙家长子呢?多大了?给了恩典没有?”
舒舒道。
“也没成丁,十三、四的年纪,给了恩典了,孙思克攒下的军功多,两个儿子都有爵,都有左领世职,长子虽是庶出,可打小也是嫡母教养的。”
说到这里,九阿哥道:“今天庄亲王去了,他与孙家有旧,看到孙家两个儿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孙思克享年七十三,两个儿子都是花甲之年才得的,这也给求子不得的庄亲王很大鼓舞。
舒舒道:“爷别担心了,咱们要是就尼固珠一个女儿,求个恩典,皇上会准留京的。”
九阿哥看了眼舒舒的肚子,道:“上回你说过几年再要,如果还是格格呢?”
舒舒摸着肚子。
那还真是没法子之事,真要生了第二个格格,总不会两个都求了恩典。
独女的待遇是不同的。
舒舒想了想道:“那就晚几年再生,这恩典只要不连上,也未必没有机会。”
她想的是时间节点,要是在康熙四十五年以后生,应该也轮不到康熙指婚了。
九阿哥没想这么多,道:“也对,给咱们留出几年时间多立功劳。”
说到这里,他带了可惜道:“孙二相貌谈吐都不差,有将门虎子的品格,可惜了了,怎么指了十四格格,要是十三格格或十五格格就好了!”
虽说都是妹妹,可是他跟十三阿哥亲近,自然爱屋及乌更偏着十三阿哥同母的十三格格与十五格格。
同抚蒙相比,指给八旗的公主,自然算是好运气与好福气。
舒舒叹了口气,道:“这许是皇上的慈心……”
九阿哥一愣,望向舒舒道:“汗阿玛不是因为年岁相当,才选了十四格格?”
舒舒道:“十三格格比十四格格大两岁,十五格格比十四格格小两岁,两人一个十三、一个九岁,说起来跟十二岁的孙二爷也配得上。”
十四格格与姐妹不同的是,没有同母兄弟,生母位份不高,在宫里以怯懦出名。
九阿哥听了,有些动容,道:“应该是如此了,这两年格格所清理了好多人口下去,每次都有十四格格身边的人,汗阿玛确实是一片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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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又烧起了,还传染给了妈妈,无语中,大家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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