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俩心怀鬼胎,都顾不上福松了。
福松脑袋耷拉着,羞愧的不行,不知不觉红了眼圈。
见他这样子,觉罗氏就拿着没有放下的竹如意,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
福松没有避开,被抽了正着,不由一愣,忙捂了屁股。
小时候,他也跟姐姐、弟弟一起挨揍的,上了十岁了,开始留头了,才没有再挨过打。
现在十七了,又挨了一回。
觉罗氏瞪了他一眼,道:“我早说过,那对湖涂东西过来,我跟你阿玛应对就行了,你是小辈,胡乱应对了,让他们反咬一口,不还是麻烦?怎么又不听说了?多大点儿事儿,值得你掉眼泪?”
方才那样子,是连面上情都不顾了,开口就是恶言。
不是人子当说的话。
真要传到外头,旁人不会去考虑是否生养之类的,只会觉得福松不孝顺。
福松忙道:“没不听说,就是给额涅跟阿玛添麻烦了,儿子心里不大舒坦。”
齐锡道:“儿女都是债,这都是上辈子欠你的,没地方说理去,你不用瞎寻思,也跑不了,等你有了儿女,你也跟我们一样,操不完的心!”
福松点头道:“儿子晓得了。”
如果亲缘是债,他宁愿多多负债。
觉罗氏这才放下竹如意,道:“你姐姐那边怎么说?”
福松道:“姐姐说正不耐烦天热出来,躲懒一回。”
觉罗氏想到郭络罗家,也是头疼。
这老爷子怎么想的?
皇子外孙立着,家里抬旗,皇妃闺女在后宫有资历有排位,区区数年功夫,就能从新贵人家折腾成破落户。
觉罗氏看着福松,正色道:“你往后也不能总在皇子府混日子,等到资历到了还是要出来,这郭络罗家就是例子,显贵也不可张狂,宁愿庸碌,也不能犯法!”
若不是犯了大罪,不会这种阖家流放的架势。
福松垂手听了,认真应答:“额涅放心,儿子一定奉公守法。”
觉罗氏点头,傲然道:“那就好,就算是除了宗籍,我们也是爱新觉罗子孙,除了自己作死,没有人能让我们死!想想这个,就没有什么可胆怯不平的了。”
“嗯!”
福松点头。
遵纪守法,不仅是做人标准,也是护着自己的铠甲,使得自己没有短处。
齐锡在旁,道:“既是明天你姐姐、姐夫不能跟着去了,那就咱们自己人吧!”
福松道:“还有两位贵客,就是十爷跟十福晋。”
之前正是提亲时,九阿哥这个自告奋勇的大媒正在禁足,就托付给十阿哥。
后来是十阿哥带了十福晋为大媒人,去张家正式提及亲事,问了张姑娘的八字,用来合婚。
虽说入乡随俗,可是自古以来讲究低头娶媳妇,所以这婚事的过程,还是按照汉人的六礼一步一步进行。
十阿哥既做了媒人,接下来纳彩与请期,到最后的迎娶,都要露面的。
觉罗氏与齐锡早晓得这两人会在,也不意外。
他们感激,不过也有自知之明,晓得这是看在女婿的情分上。
次日,就是福松订婚的日子。
九阿哥去畅春园了,舒舒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就在伯夫人这里。
“哎!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婆媳问题了?”
舒舒躺在伯夫人腿上,忍不住吐槽道:“养了这老大,娶了媳妇,就是媳妇的了,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伯夫人这里也没叫人放冰盆,手中摇着扇子,道:“想想宜妃娘娘,多难得,遇到你这样的儿媳妇,还能相处得和和美美的。”
换了其他人,能乐意儿媳妇这样辖制儿子?
舒舒笑道:“所以我有福气啊,做了咱们家的格格,做了娘娘的儿媳妇……”
这世上的烦恼,九成都是自找的。
只要都想开些,剩下的就都是和美了,要学会满足。
伯夫人提醒她道:“往后可不能插手兄弟们的家事儿,再看不过眼,也要少说话,别做讨人嫌的大姑子!”
关键是亲疏有别。
这兄弟姐妹之间,是手足不假,可只要成家,就是两家人了。
好心不落好。
“跟你额涅学,该管的管,其他的随他们去,是姐姐,又不是额涅,不要过了度,自己操心,旁人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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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两天,越睡越乏,明天开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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