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赢,我们几个不懂布库,就跟着凑热闹,输赢也不大,就是几车西瓜。”
十四阿哥的的目光在三阿哥与五阿哥中间转了一圈,道:“我之前本打算要跟着九嫂、十嫂压五哥的,还是算了,跟三嫂您一起压三哥吧!”
五哥布库是出了名的好,去年北巡在蒙古人面前也不露怯,可是三哥是能下狠手的。
真要比个输赢,三哥这边胜算更大些。
三福晋笑着说道:“好。”
三阿哥对十四阿哥道:“不错啊,十四弟,眼力好。”
康熙也听明白了,这下一场是三阿哥跟五阿哥的比试。
看着五阿哥略显笨拙的体态,他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不利健康,回头太后该担心了。
让五阿哥先松快些日子,等到回头巡行塞外,他要点五阿哥跟着,全程不许坐车,只准骑马,一定要将这身肥膘降下来些。
三阿哥也挽了袖子,掖了衣角,望向那羊脂玉的扳指,带了热切。
五阿哥觉得三阿哥眼神烁烁,也使劲地睁了睁眼睛。
他看了舒舒跟十福晋一眼。
十福晋立时握了拳头,欢呼道:“五哥加油!”
五阿哥觉得,自己承包了西瓜更好些。
这会儿功夫,九阿哥已经在场边催着了,道:“两位哥哥快些,别耽搁了!”
现在夏至过去没多久,正是一年之中白天最长的时,差不多要戌正才天黑。
眼下已经是戌初二刻了。
三阿哥与五阿哥没有耽搁,两人就上了场上。
面对面站了,行了礼,才开始动。
跟方才那一场力量悬殊,速战速决不同。
两人差不多同时抓住对方肩膀,头也顶上了对方。
三阿哥更高些,比五阿哥高半头,可是乍一交手,并没有优势。
五阿哥个子矮,又胖,下盘就更稳些。
十四阿哥站在旁边看着,已经后悔了,跟十三阿哥滴咕:“我是不是选错了,怎么眼瘸了!”
这会儿功夫,三阿哥对五阿哥发起了进攻,脚下动作不断,勾、绊等。
五阿哥往下运气,脸色憋得通红,很是管用,愣是让三阿哥白忙。
等到三阿哥换动作的时候,五阿哥却是膝盖插到三阿哥两腿间,往一侧压腿。
三阿哥正换气,身子就趔趄了。
三福晋已经坐不住了,也站了起来,抓着帕子的手心都出汗了。
当然不是心疼那六十车西瓜或是一百二十车西瓜,是舍不得那串宝石项链。
就算洋人款式,跟衣裳不搭,戴不出去,摘下来镶头面,也能镶一副了。
大家也都屏气凝神起来。
八阿哥看得格外仔细。
要说之前,他是生了胜负欲,可眼下皇父来了,他也生出势在必得。
方才席面上的尴尬情景,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没有伙伴就没有伙伴。
他上面的哥哥,都是单蹦来着。
只要显出本事来,得皇父器重,以后面对的还是友善,就跟之前似的。
要是泯然众人,那被旁人轻视也不稀奇。
五阿哥晓得自己后劲不足了,汗流浃背。
他脚下稳,可是臂力却远远不如三阿哥。
这就是这恍忽的功夫,他已经被三阿哥抱住肩。
只是三阿哥也失误了,他习惯了接下去腰身用力,抱摔对方。
结果眼下没抱起来!
三阿哥的胳膊一下子抻住了,面上疼得有些狰狞,嘴里也闷哼一声。
五阿哥本还有些发懵,见状立时松开三阿哥,退后一步,关切道:“三哥您怎么了?”
三阿哥额头冷汗都出来了,道:“没事,好像脱臼了!”
大阿哥听了上前两步,扶了三阿哥胳膊,直接给推上了。
不过怕伤了骨头,康熙还是吩咐一个太监往太医值房传骨医了。
这会儿功夫,十四阿哥指了五阿哥脚下道:“五哥,您出界了!”
原来五阿哥之前就到了地毯边缘,这退后一步,正好出场,算输。
五阿哥本也不在意输赢,立时道:“那我输了!”
十四阿哥道:“还有两跤呢?不比了?”
大家都望向三阿哥。
三阿哥摸着肩膀,心有余季。
要是皇父没来,他厚着面皮应承了老五,眼下却是不好占便宜了。
他就摇头道:“三跤两胜的,本是我不能下场了,下两场都是我输,这算下来还是我输了!”
十福晋在旁笑道:“九嫂,咱们赢了!咱们赢了!”
三阿哥望向舒舒一眼,心里怪怪的。
第一跤自己收着力气,想摸老五的底细。
这自己当稳赢的,要不是鬼使神差要背摔老五,也不会被二百来斤的分量给抻了胳膊。
难道是因为董鄂氏压了老五赢,这好运气就传给了老五,自己这里就是霉运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有时候,就是这么玄乎,好像不信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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