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长子也是康熙抬举起来的。
这是习惯了分权了,才用大阿哥来平衡东宫的储君权威。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夫妻俩都换了素服。
出小殡的时间定在卯正。
今早董鄂家还要上门听贝子府的交代,舒舒打算带了九阿哥过去给额涅都统府撑腰,所以打算早些过去。
等两人出来时,头所的马车也候着了。
除了三福晋,还有三阿哥。
“老九,弟妹……”
见两人出来,三阿哥招呼着。
九阿哥看了他两眼,道:“三哥,您也过去送殡?”
三阿哥点头道:“这得去啊,岳父虽薨了,董鄂家也不是没人了,还有咱们这些女婿也不会看着。”
这倒是同仇敌忾的样子了。
九阿哥有些意外,道:“苏努贝子不是人缘挺好的么?”
三阿哥道:“总要有个远近亲疏,董鄂家是咱们兄弟的岳家,岂能容人欺负?”
九阿哥看着三阿哥,要刮目相看了,
三阿哥道:“走吧,上马吧,别耽搁了。”
九阿哥本也预备了骑马。
就扶了舒舒上马车,而后他策马跟三阿哥并行。
“要是宗室像庄亲王府跟信郡王府那样的,没有子嗣,或是子嗣单薄,这叫人担心,可是像贝子府这样的,也叫人受不了,要都是那种混吃等死的纨绔还罢了,过不了考封那一关,可是他们家还是宗室里出了名家教严,子一辈文武功课都不错,考封下来,没有几个降封的,还都是嫡出侧出,庶出反而是少的,结果不是镇国将军就是辅国将军,成丁的只有一个是奉恩将军……”
“到了孙辈,听说现在就十来个了,要真是跟苏努贝子这样一窝就十几个男丁,那也太吓人了……”
“前儿还跟你三嫂说呢,往后日子要节俭些,真要是往后连儿孙的分家银子都凑不齐,那也太寒碜了……”
九阿哥道:“越是拢在一起,是非越多,嫡子一堆,却是好几个额涅生,不是该早定承爵人?”
三阿哥道:“宗室爵位,都是各府自己请封,那边现在八个嫡子,头四个一窝出的,中间两个一个是继福晋生的,一个是三继福晋所出,都是一个外家,后两个是现下这个四继福晋生的,嫡幼子今年五岁……”
九阿哥翻个白眼道:“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想要从满洲旧俗立幼子?这是怕儿孙日子太消停吧?”
不过这贝子府怎么回事儿?
十几个儿子都立住了,没有一个夭折的!
那前几个儿子,大致出生时间是康熙五年到康熙十来年之间,正是宫里皇子皇女一个个夭折的时候。
这紫禁城的风水是不是不好?
九阿哥想到这个,就觉得后嵴梁发凉。
估摸到了辰正二刻,一行人到了镶红旗地界的贝子府。
皇子福晋,身份在贝子福晋之上。
近支宗亲论辈分,这指的是太宗以下诸子诸孙。
到了贝子府这里,就又远了一重,要叙国礼了。
知晓两位皇子福晋亲至,四继夫人带了众媳出迎。
三阿哥与九阿哥这里,也是苏努带了几个儿子出来。
三阿哥跟苏努说话。
九阿哥没有见过勒钦,不过在苏努后头打量一圈,也看出不同来。
勒钦是丧主,穿着打扮跟其他兄弟不同。
九阿哥勾勾手,招呼勒钦近前,打量两眼,道:“人模狗样的,在哪里当差啊?”
勒钦见他面色不善,带了小心,道:“奴才随旗行走。”
“呵!还以为你是大将军王呢,忙的妻子生产都腾不出手来!”九阿哥讥讽道。
勒钦茫然道:“九爷您许是听差了,奴才前儿在家。”
“哈?你在家,那你是死的?福晋难产不说请太医,反而叫人跳大神,你自己有病了也不吃药,只叫人跳大神?”九阿哥不客气地训斥道。
勒钦涨红了脸,道:“有收生嬷嬷在,没想到会出意外……”
再说了,也没有几家女卷生产会备着太医的。
男女有别,太医又不能接生。
九阿哥脸耷拉下来,道:“那怎么不告之都统府?这是京里生产的规矩?谁家发动了,不告诉娘家的?”
勒钦讪讪,不知如何应答。
贝子府大爷是勒钦的同胞兄弟,因为生母跟妻子昨日被打,心里也憋着气,道:“不是不想着往娘家报信,只是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报信……”
这是讥讽七夫人身世不明,娘家模湖了。
九阿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望向苏努道:“族兄,您家这老大是傻子不成?这弟媳妇进来好几年了,还不晓得谁家的姑娘?还是自诩黄带子,瞧不上董鄂家的姑娘?这也太忘本了吧,不知道他祖母也是董鄂家出来?什么金贵出身,眼睛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