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哥生下来,爷也是一样疼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之前惦记要老十儿子的事,心里有些古怪。
当时老十那么大方,痛快点头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大方些?
要是老十没有儿子,自己将小二给他?
舒舒会不会恼?
可自己会跟她好好商量的,应该还是会将小二给了吧?
要不老十就太可怜了。
九阿哥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坏。
到了那个时候,舒舒的拳头估计要硬了……
不过舒舒也向来疼老十,未必会否了,可是心里指定难受。
九阿哥立时道:“过几天,你们就去红螺寺吧,省得过阵子下雨道路不好走,多住两晚,也多布施些银钱……”
弟弟还是有自己的骨肉最好,到时候自己就不用在中间为难了。
就算舒舒答应给,他也会难受的。
之前说好了,对三个孩子都要公平些,做不偏心的父母。
可真要送出去一个,那还能叫不偏心么?
等到阿克丹长大了,想到自己是被父母舍弃的那个,得多难受?
十阿哥听,道:“弟弟私下里问了太医了,弟弟福晋这两年不宜有孕,估计还要迟两年……”
九阿哥听了,道:“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么?太医给开了什么方子?”
他随着圣驾北巡过两次,也晓得草原上缺少大夫,即便是蒙古王公家的孩子,也有些天生天养的意思。
苦寒之地,女子容易受了寒凉。
如今九阿哥不说熟读本草,也知晓些医理。
对女子来说,体寒就是大毛病,会不容易怀孕。
世祖皇帝时,后宫没有蒙古妃嫔怀孕,或许就有这样的缘故。
九阿哥就有些担心是十福晋的身体不好。
十阿哥点头道:“是有些症状,等到过了三伏,就好好调理调理。”
九阿哥不好细问了,只上下打量了十阿哥两眼,道:“不是你的毛病就好,要是你的毛病,你也不许讳疾忌医!”
十阿哥哭笑不得,道:“您就别操心了,弟弟每旬都请着平安脉,要是有毛病,太医早就报到御前了。”
再说了,都是男人,有没有毛病还用太医瞧?
九阿哥迟疑了一下,道:“那这样说来,八哥应该也没毛病啊,那怎么这些年‘颗粒无收’?”
十阿哥顿了顿,寻思了一下,道:“未必没有毛病……”
九阿哥望了过去,道:“你听说什么了?”
十阿哥道:“康熙三十四年,汗阿玛给哥哥们指宫人,八哥那里,指了四个……”
“哈?”九阿哥惊讶道:“那不是因为八哥是头一波阿哥中的幼子么?”
瞧瞧皇父现在对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的宠爱,就晓得幼子到底不一样。
“当年八哥才十五,这个‘偏疼’就有些意外了,就算要人教导人事儿,不是也当想着爱惜八哥身体么?老十三这几年受宠,也十五了,还没有赐宫女子下去……”
十阿哥分析道。
九阿哥目瞪口呆,听起来居然很有道理的样子。
十阿哥道:“一半一半吧,若不是身体缘故,那就是别的缘故了,许是汗阿玛不想八哥跟安郡王府那边太亲近,也是有的。”
郭络罗氏当年虽还没有嫁入宫,可是已经有些骄奢的名头在外面。
九阿哥点头道:“两个理由,倒是都说得通。”
正好舒舒回来,十阿哥就起身告辞,准备先回六所了。
今日下午大家搬家匆忙,现在也不早了,舒舒就道:“膳房乱糟糟的,一会儿你们就直接来这边吃,早上闷了一炉子熏酱,还有各色粽子,先对付一顿……”
十阿哥笑着应了,也不客气,道:“那我们到点儿就过来……”
说完,他就出去了。
这会儿功夫,阿克丹已经听到舒舒的声音,小胳膊、小腿乱蹬着,小脑袋瓜子也侧过来。
舒舒看着,心都化了,忙上前去抱了起来。
阿克丹到了她怀里,立时安静了,就那样抬起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舒舒的脸。
舒舒看着这跟宜妃如出一辙的杏核眼,道:“阿克丹长得可真好……”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九阿哥。
细眉细眼的,瞧惯了倒是不丑,可是落到大格格脸上,多少让人心中有些遗憾。
九阿哥凑过来,看着阿克丹道:“这是生错了,比大格格都娇气,这该是老小才是……”
父母都围着阿克丹说话,丰生不干了,伸着小胳膊抓住九阿哥的黄带子,就往嘴里送。
舒舒见了,忙撂下阿克丹,从丰生手中拽了黄带子下来。
九阿哥见他口水哒哒的,一边拿帕子轻轻擦着,一边嫌弃,道:“这小埋汰孩儿,太爱流口水了。”
舒舒道:“这才开始呢,总要长完牙才好些……”
关于育儿的理论,她晓得不少,如今也算亲眼见证了一回。
还好口水巾早叫小椿预备好的,都是用细软的棉纱布做的三角巾,一天换上三、四块,保持胸前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