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眉开眼笑,不追问了。
想来也是,旁人都是十万,自己可是多加了五万两。
一笔银子,两份好处,这次不亏。
五阿哥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诧异道:“那些银子,不是补亏空么?”
九阿哥摇头道:“弟弟又不是傻子,还能折腾出来一身亏空来?”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五阿哥,道:“五哥,往后遇事您也多寻思寻思,别被人蒙了,就算弟弟一时湖涂,不是还有弟弟福晋呢,能看着弟弟闹出那么大的亏空来?”
五阿哥也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道:“我又不傻!都是你湖弄人,看着跟真的似的!”
自己关心则乱才上了当。
结果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九阿哥揉着肩膀,轻哼道:“行了,行了,再打我可记仇了!大哥一巴掌,五哥一巴掌,世道不一样了,现下欠债的是爷爷,得哄着!”
七阿哥在旁,横了他一眼,道:“你要给谁当爷?”
九阿哥忙摆手道:“失误,失误,欠债的是大爷!”
八阿哥在旁,脸色涨红。
那个“好人有好报”,还真是怪怪的。
要知道,当初他犹豫了。
也是打听了一圈,晓得哥哥们的大致数目,他才倾尽全力。
也是从众,怕小气了被人说嘴,也想要借此缓和跟九阿哥的关系。
差一点,就露怯、丢丑……
老九,是不是故意的?
人心哪里经得住试探,对老十他也会如此么?
绝不会如此!
眼见着大家嬉笑怒骂,八阿哥就觉得大家渐行渐远……
*
等到客人离开,九阿哥蔫耷耷地回来。
舒舒正在歪着。
这大半日功夫,陪客的时候多,到底是不如平日自在,坐得腰都直了。
九阿哥见状,就道:“爷帮你揉揉?”
舒舒也不敢让他动身上,指了指肩膀道:“那爷帮我揉揉肩,老坐着,都酸了。”
九阿哥就坐在她背后伸了手,一边揉着,一边嘴里愤愤道:“万万没想到,老三也有耍奸的时候,爷看走眼了……”
舒舒回过头,看着他道:“怎么了?”
九阿哥轻哼道:“老三不像老三了,今天也笑得贼,对于爷集资之事也没有意外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猜到了……”
他也是后知后觉。
让老三占便宜了!
还不如老十四呢,看破了实话实说,自己也收钱了。
这老三,明面看出来了,还假模假样的,说什么翻篇不翻篇的话,闹得当时自己心里还挺酸的。
舒舒笑道:“论迹不论心,爷只看着好的……三哥、三嫂的脾气,敬着就行了……”
九阿哥点头道:“行吧,谁叫是哥哥呢!爷也不能老惦记着收拾他!”
说完闲话,他担心起舒舒来,后悔道:“当时选请客的日子,不该连着来的,应该歇一天。”
舒舒道:“明天也没有旁人……”
总共就两桌,也跟家宴差不多。
九阿哥想着明天的客人,脸上露出不喜来,道:“大舅母那边,不用太敬着,省得蹬鼻子上脸。”
这说的是郭络罗家大太太金氏。
真要说起来,九阿哥跟郭络罗家那边的亲戚都不熟,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可是最不喜欢的,就是大舅爷道保跟大舅太太金氏。
因为这两人跟旁人不同,是宜妃的胞弟跟胞弟媳,借光也借的最多,本该立场鲜明的站宜妃母子这边;可是去年盛京的时候,他们夫妻却装聋作哑,跟郭络罗家其他人一家欢。
后头九阿哥和舒舒发了脾气,与郭络罗家撕破脸,这两口子才乖觉,算是站了队。
舒舒道:“到底是亲戚呢,总要顾着娘娘的面子。”
至于知不知趣?
舒舒并不担心。
金氏娘家已经没了,丈夫却已经是正四品司仪长,还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她要是敢得罪贵亲,道保就不会饶了她。
次日,九皇子府继续宴客。
舒舒娘家,来的是齐锡夫妇跟珠亮。
舒舒的姑母家,来的是太福晋跟表哥康亲王。
九阿哥的舅家,来的是道保夫妇跟桂丹。
其他人没有请。
实在是姻亲连着姻亲,要是都请的话,不知道要摆多少桌去。
九阿哥不太爱应酬宗室,舒舒这里也不爱应酬姻亲。
她可不想自己的生活陷入人际关系中。
之前有欠人情的地方,找机会还了就是,日常生活中不必那样紧密。
所以这次请客,就是至亲。
按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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