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菜的话,现在就要预备了。
舒舒听了,觉得头疼。
九阿哥饮食没有偏好。
每次哄着,也不过是多吃两口。
她想了想,道:“揉一块面,不用太硬……”
九阿哥前阵子过生日,舒舒也没顾得上预备什么。
幸好她平日做的针线都是九阿哥,正好完工了一条万字腰带,充作了寿礼,才没有开天窗。
九阿哥美滋滋的,还挺满足。
舒舒有些愧疚了。
自己成了“伏弟魔”了,太操心娘家的事,疏忽了九阿哥。
今日大喜,她打算补上,洗手作羹汤。
长寿面就算了,过了时间,不应景,也需要技术含量。
要是做的不成功,断了,反而不吉利。
舒舒觉得自己有些迷信了,想要避免各种不吉利。
就是猫耳朵汤了。
小棠和好面,揉好了长条,切成了面丁子。
舒舒就用清水洗了手,按起了猫耳朵。
按到一会儿,她想起上辈子小时候吃过的零食“海螺酥”,跟猫耳朵差不多的,就吩咐核桃去取一把新梳子过来。
等到按完两碗猫耳朵的量,新梳子也取来了。
果然,有了工具就不一样。
有了梳子齿的海螺酥比直接手指按压的,薄了不是一星半点。
舒舒试做了几个,就递给小棠道:“剩下的,都做成这样的,然后直接炸了……”
小棠问道:“炸好后撒盐还是撒糖?”
倒是将舒舒问住了。
她想了想记忆中的味道,道:“炸完后,撒孜然跟辣椒粉跟细盐!”
小棠应了。
舒舒指了猫耳朵道:“这个搁着,我到时候来亲自来掌勺,帮我预备两颗小油菜、两颗鸡蛋预备着。”
小棠应了。
舒舒从膳房出来,回到正房。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身上的衣裳也换了硬面的,外头还套了马甲。
新屋子也不知道如何。
那边为了试烟道,也为了烘干房子,肯定不会等到十月再通地炉。
这几日,就已经叫人烧起来了。
红螺寺的竹子也栽了一个多月了。
幸运的是,没有枯萎的征兆。
只要顺利过冬,就算移栽成功了。
舒舒脸上带了笑,却是留心外头的动静。
估摸到了午初二刻,外头有了熟悉的脚步声,九阿哥回来了。
舒舒笑盈盈的迎了出去。
九阿哥见她笑得灿烂,也跟着笑道:“这下心安了!”
舒舒挑眉道:“主要是心里憋着气,这下看到钮祜禄家的人,也不至于憋闷了。”
九阿哥摇头道:“又不是什么人物,何必放在眼中,回头爷给福松找个更体面的亲事,将这面子找回来……”
舒舒忙道:“不用,不用,有这一回也够够的,咱们还是别贪心了,高门贵女心气都足,还是在合适的人家里找。”
九阿哥心里却是记挂着福松的亲事。
主要还有岳父、岳母那面,他想要“将功赎罪”。
“什么是合适的人家?科举读书的人家?”
九阿哥若有所思道。
舒舒听了,却是犹豫。
这样的人家……
要是新贵,恐规矩不足;要是跟年希尧那样的世宦人家,也跟勋贵人家没有什么区别了。
舒舒就道:“咱们还是别掺和了,让额涅从姻亲人家里找吧!”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八旗人家,很多都是世姻。
那是因为知根知底,放心彼此的教养。
否则每次结亲都跟新的人家,遇到钮祜禄家这样的,也够让人操心的。
也就是福松是男方,损失小些;要是女方,这样被悔婚了,那往后的亲事就要被人挑剔了。
九阿哥没有接话。
他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舒舒还惦记着膳房的猫耳朵,随口找了理由,道:“爷先梳洗,我去跟齐嬷嬷说两句话……”
九阿哥应了。
舒舒就从屋子里出来,却是直接去了前院膳房。
海螺酥已经炸好了一盆,满膳房都是油炸的香味儿。
舒舒闻了,不由皱眉。
现下膳房用的油有两种,大油跟素油。
大油就是猪油,素油是豆油。
炸东西,用的就是豆油。
平日里闻着并无异味,现在却觉得又腥又腻。
“呕……”
舒舒不由干呕出声,飞快地从膳房出去。
小椿见了,忙道:“福晋怎么了?”
小棠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她方才就在油锅前,身上带了豆油味儿。
舒舒蹙眉,摆手道:“先离我远些,闻着腥气……”
小棠有些无措。
小椿却是一怔,望向舒舒的肚子,有些迷湖:“福晋的小日子不是来了么?”
昨天开始,已经换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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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第三更要晚些了,大家明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