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宫里有前朝的绝版书……”
舒舒点头。
景阳宫的藏书,确实有许多外头没有的。
之前归宁的时候,小三、小四也念叨过一次。
“我叫人抄了些,回头整理出书单了你看看有没有想看的……”
舒舒道。
这么好的资源,她怎么乐意错过?
就是二所里也没有几个人能抄书,只有小椿跟小松抓了劳工。
剩下舒舒自己也抄写养生的书籍。
清如脸上带了期待,道:“二爷也帮我从康王府借了书……”
康王府……
舒舒心里添了不自在。
姑母寡居,不会出门宴饮,表哥会来的。
姑母……
她也是够没良心的。
居然没想着去探望姑母……
*
前头客厅。
九阿哥见到了康亲王椿泰,心里就是一阵腹诽。
怎么也是弱不胜衣的模样?
这都出孝出了几个月了,即便孝中清减,现下也该好起来了吧?
齐锡见了外甥如此,带了心疼,道:“即便苦夏,也要勉强自己多吃些,如此模样,让你额涅担心……”
椿泰羞愧道:“月初中了一次暑,就有些胃口不调,如今也吃着药,等出了伏就好了。”
九阿哥在旁,心里犯酸。
这一位也苦夏呢!
跟舒舒一样!
是不是小时候相伴长大的缘故,才有一样的毛病?
椿泰已经望向九阿哥。
虽说九阿哥早有跋扈之名在外,可椿泰也晓得不能人云亦云。
只看他不到弱冠之年就直接总理内务府,且一年下来没有什么纰漏,就晓得能力不俗。
“九爷……”
椿泰颔首道。
皇子身份尊贵,排班还在亲王前头。
九阿哥轻咳了一声,道:“王爷客气了,你是福晋的表兄,也是爷的表兄……”
椿泰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嗯,这样论也可以。”
只是世人论关系,先宗亲后姻亲。
椿泰跟九阿哥本是服亲,是同高祖父的从堂兄弟。
九阿哥原本对于这位和硕亲王还有几分忌惮的,现下也全无了。
这是个眉眼十分清正的人。
不是那等表妹嫁人了,还暗搓搓惦记的性子。
珠亮在旁,见两人凑到一起说话,就有些紧张。
福松见了,拉他到一边道:“瞎寻思什么呢?别没事找事啊!”
珠亮小声道:“当初跟王府那边议过亲的事,也瞒不住人。”
福松道:“那又如何?时过境迁了,王爷是个稳当的,九爷也不会为了这个去跟大姐闹……”
珠亮点头道:“说的也是……”
因为国公府还在孝中,那边没有人过来,今日来道贺的是大二房与正白旗的族人,还有就是董鄂家的姻亲故旧。
舒舒本就是出嫁的姑奶奶,身份要抬一格,外加上她还是皇子福晋,倒是也没有亲戚敢絮叨她。
她就还跟出阁之前似的,在自己的院子里招待跟着长辈过来吃酒的格格们。
有清如,还有副都统府的那拉格格,还有舒舒的舅表妹,还有董鄂家那边的族姐妹。
等到大家入座,互相看看,都齐齐笑了。
都是昔日座上客。
去年锡柱成亲时,舒舒作为主家格格,招待过各位。
如今除了她自己上了头,还有其他一位宗室格格上头,成为新妇。
其他人或者预备选秀,或者准备说亲,也没有几年松快的日子了。
小表妹也有些抽条,不再是之前的苹果脸,眉眼间有些轻愁。
等到舒舒更衣的时候,她就跟了出来,道:“表姐,我大哥的亲事,可是钮祜禄家挑剔阿玛的人品才不成了?”
舒舒看了她一眼,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你的亲事生波折了?”
小表妹是爱新觉罗血脉,不用选秀,可以自行聘嫁。
小表妹比福松小一岁半,也该到相看人家的时候。
她红着眼圈,摇头道:“我是听额涅跟阿玛吵架,提到这个……”
因为八福晋告状明登夫妇的缘故,也是将福松这一支败家的事情给翻出来说了。
玛法是烂赌鬼,阿玛也是烂赌鬼……
加上明明说好的今日是福松的定亲礼,换成了富永。
旁人只当是先头听岔了,可是福松家晓得就是换人了。
舒舒道:“不是因为这个,是钮祜禄大格格心高……”
别的她也没有细说。
这涉及到佟国维家、钮祜禄家的姻亲关系,各种恩怨什么的。
小表妹苦笑道:“大哥人才在这里,如今也补了四品缺,尚且被人挑剔至此,我日后如何,实不敢想……”
舒舒没有接话。
马佳氏虽对福松刻薄,可对自己生的一双儿女还是很宠爱。
她乐意插手福松的婚姻大事,那是情分在那里。
跟小表妹这里,就是正常的表姐妹关系,也没有越过人阿玛、额涅去插手她亲事的道理……
*
抗原下午到了,然后都老妈一起都羊了,传染源不明,或是快递或者是电梯。未来一周都是晚上十点半没有就没有了,大家也多保重,然后有基础疾病的朋友,一定要提前预备药,小九就是高烧引起支气管炎犯了,家里没有阿奇霉素,才难熬了些,现在药已经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