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个寻常的护手方子,回头叫佩兰抄一份给你,说什么分红不分红的,尽说外道话……”
舒舒摇头道:“那不行,亲婆媳、明算账,要不回头我们爷该说儿媳妇占您便宜了。”
宜妃依旧道:“他要是嘴欠,我说他,哪有男人这样计较的?”
舒舒忙道:“您可别说,九爷不是计较,是心疼娘娘呢!”
宜妃就道:“那也不用提分红的话,这一年到头来,你们孝敬的还少了?再拿银钱说事儿,我可不爱听了。”
舒舒就改了口,道:“那到时候多制些,娘娘赏人使。”
提及这个,宜妃脸色有些淡了。
她出了月子,也算是大喜事。
外头递牌子请见的,也没有都推了,前几日就见了金氏一面,听了不少絮叨话。
当时的尴尬情形,他们这些旁观的,都想要钻地缝儿。
当着十福晋的面,她也没有顾忌,道:“他们在外头,是不是还不安生?”
舒舒犹豫了一下,道:“前几日镶黄旗空了个蓝翎侍卫,好像两位舅舅去侍卫处打听了,九爷听了不大高兴。”
宜妃的脸色难看。
上三旗的侍卫缺,哪里有真正富裕的时候?
多少勋贵子弟,挤破了脑袋也捞不到一个。
不说是世官,可是有默认的分配规则。
除非皇帝钦点,否则如何备选都有章程,大致什么人家子弟,也在限定范围之内。
郭络罗家去年得了个三等侍卫,那就是皇上恩典。
只要郭络罗家不走了样子,这个侍卫缺,就是郭络罗家的世官。
以后桂丹熬够了资历补外官,他空出的侍卫缺,依旧是从郭络罗家的子弟中择选。
不过九阿哥敢这样说,也是兄弟之间确实有情分在,否则的话,又不是傻子,好好的说兄长家的家务事做什么。
郭络罗家已经抬旗,入了镶黄旗满洲。
两个皇子的外家,如此分一杯羹,在镶黄旗勋贵中也能容下。
可是想要得寸进尺,那就太不知足。
两个舅爷身上没有官也没有爵,就敢大喇喇的去侍卫处打听这个,无非是仗着是两位皇子的舅舅。
这丢的,也是两位皇子阿哥的脸,九阿哥才会不高兴。
“跟老九说,回头我会给盛京去信的,要是管不住,那就连带着道保一起滚蛋!”
宜妃对舒舒道。
舒舒点头应了,劝道:“您也别恼了,要不回头九爷该埋怨儿媳妇多嘴了。”
宜妃轻哼道:“老五跟老九也是,一个个的,都随谁了,半点不干脆,要是之前直接将桂丹的侍卫拿了,他们就晓得老实做人了!刀。”
到了这个地步,三官保还将儿孙打发到京城来,无非就是因为道保这一房占了便宜,想着均贫富。
就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该当他们的面说。
却压根忘了,道保那一房的富贵也是沾了宜妃母子的光。
他们不想着请罪,缓和关系,像是想着含煳过去,简直是做大梦。
舒舒岔开话道:“儿媳有个好东西要孝敬娘娘呢。”
宜妃晓得儿媳妇这边总有好东西,也带了期待道:“是什么?”
说着,她想起舒舒方才上车时,手中提了小匣子,就望了过去。
这样装着,倒不像是吃的。
是精细首饰,还是美颜护肤的膏子?
舒舒低头,将刚才放下的小箱子提起来,打开了前头的卡扣,打开来。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个个小方块,是竹子的,只有角落里有块余地,里面是两个骰子。
宜妃捡起一枚,翻过来,材质又不同,看着奶白色,上面是两个圆圈圈,一看就认出来:“这是花牌?”
四贝勒性子也够坚忍的,比想象中的更宽和些。
舒舒笑道:“嗯,竹骨花牌,背面是竹子,前头是牛骨。”
十福晋也拿了一枚,道:“这个好,花色清晰,摸着也不一样,不用人看牌……”
宜妃望向舒舒,道:“怎么想起这个,可是太后那边?”
舒舒道:“南巡时在船上磨时间,见皇祖母爱打牌,就琢磨了一回,前些日子拿了银子,让内造办做的,总共做出来四副牌,有两副是象牙的,一副九爷敬上,一副是孝敬给皇祖母的;两副竹骨的,一副孝敬娘娘,一副儿媳妇自留了,哄嫂子、弟妹们的零花钱去……”
宜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咱们用这个打发时间没什么,老九这孝心孝的不是地方,估摸着要挨骂。”
舒舒微笑听着,不好点评了。
谁叫康熙不单单是阿玛,还是“汗”呢?
九阿哥现下也是聪明了,晓得不管东西用不用,这孝敬得有。
越是稀罕的,越是不能落下御前的一份。
宜妃笑过之后,也想到这点,看着舒舒,目光柔和:“都说娶妻娶贤,果然是正理,老九这两年可长进太多了。”